替,甚至暴力和温顺交替出现。
上午发生了家庭暴力,下午就苦苦哀求,诚恳道歉,女性容易在这样的反复中不知所措。”
“但是刘美并没有在视频里说池田近家暴之事,她明明应该大喊对方家暴,甚至拿出证据,这样一来,不就可以让大家同情她吗?”
不得不说,刘田田的想法是合情合理的。
楚思思也表示赞同,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刘美拍了这样一条视频却不说自己遭遇过什么,这么做看起来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而且她的神情,整个视频里说话的语调和轻松自然的姿态,楚思思看的时候都觉得背后发麻。
“早上妈妈是不是来过?我在接待病人的时候好像听到她的声音。这套鼓是妈妈送来的吧。”
沐春起身拿了一瓶苏打水走回座位,“张律师上午来过,那时候天气还很好,但是已经有一种暴雨欲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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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外,陈富楼和丁兰抱着儿子的骨灰已经哭了一天一夜,也就是在殡仪馆门口这样的地方,他们才觉得哭死去的儿子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但还是有人请他们离开,因为殡仪馆也要关门,晚上的时候他们不能留在里面。
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不同的悲伤,没人知道彼此失去的亲人究竟在生命中多么重要。
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痛苦,恐怕永远都能排在失去亲人的前列。
这样的比较难免有些残忍,事实上,失去任何至亲都是一件极其难以承受的事,孩子失去父母,丈夫失去妻子......
人类不擅长面对死亡。
人类害怕面对死亡。
人类逃避死亡。
春天,百花齐放,生的力量在柳絮中,在花瓣的明媚中,在蝴蝶和蜜蜂身上沾着的花粉中。
殡仪馆的植物养殖非常好,让人有逛公园的感觉。
各馆之间间隔很远,举办葬礼仪式的时候,哭声不会传到馆外。
陈富楼带着妻子丁兰躲在一处角落里,哭累了就睡着了,醒了又继续哭。
第二天,也就是周四上午,他们已经被请到馆外,两人在门口的公交车站哭了一夜,像蘑菇一样坐在车站的不锈钢长椅上。
正午,天空落下倾盆大雨。
狂风和雷声,陈富楼清醒了,他不哭了,他知道儿子已经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