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给儿子做生意的,谁知道半年不到就被耿梦拿走了将近十万。
“别哭了,别哭了。”陈富楼眼看劝不了丁兰,脾气变得粗暴起来。
两人在大雨里相互对吼,好在大雨滂沱,路上也没有人,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也没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就这样陈富楼走出车站的遮雨棚,走到雨中,大雨瞬间把他全身都淋透了。
“你看,绕海的大雨,多新鲜呢。”
陈富楼哈哈大笑起来。
“你疯了,你神经病,你发疯了是不是?”
丁兰紧紧抱着儿子的骨灰盒,一瞬间她看着陈富楼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蛋了,索性跟儿子一起死了吧,也算是一了百了。
“兰子你听我说,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绕海是什么地方,这地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发生煤气中毒。”
“神经病,我不要和你说话。”
丁兰绝望了,丁兰的世界彻底坍塌了。
陈富楼一把抓住丁兰的膝盖,跪倒在她面前,脸枕着儿子的骨灰盒,又哭又笑又是捶打自己的脑袋。
“你到底怎么了呀,还让不让我活下去了啊,不让我活我现在就去让车撞死,直接拖进去火化了。”
丁兰绝望地喊道。
“不要不要,你听我说,你看看这绕海的殡仪馆,你看看这个马路,你看看这个车站,这个城市怎么可能随便就煤气中毒死了呢?这里又不烧煤,又不是北方还有人家会烧煤,哪来什么煤气中毒。”
“我,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告诉你什么,我是听耿梦那个臭丫头说的。她算什么人?别忘了她和小丰离婚了,而且二十多年前就离婚了,非要离婚的是她,现在害死我们小丰的还是她,你觉得这事情有这么简单吗?我们家以前烧煤,小丰都没有中毒,他怎么就会在绕海中毒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