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娜抱着侥幸的心理,她清楚张枚如果说有可能,那就真的有可能。
现在的胡娜就像是换了重病的病人,千方百计想在医生的言语中找到一丝生存下去的可能。
“她就是那么不配合,而且还发了第二条视频挑衅警察,有意思吗?池田近就算伤害过她,警察得罪过她吗?还有整个绕海市的市民得罪过她吗?现在市民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和流言蜚语满天飞,警察要是再不能把心脏找出来,恐怕市民对绕海的治安都快没有信心了。
你要知道信心的建立是几年甚至几十年没有恶性案件才能建立起来的,刘美这样一闹,绕海市民晚上睡觉恐怕都不安稳,就担心白天水龙头里放出来的水是池田近尸体浸泡过的水。”
“这都是无稽之谈,都是莫名其妙的担心,而且就算是会有这种可能性,那心脏也就只有一颗,不至于全市都要紧张兮兮吧。”
“胡女士,这话肯不能这么说,心脏要是找到了那的确是一颗,可是现在找不到,找不到它,它就可能在任何地方。所以我方才说了,要是刘美愿意告诉你这颗心脏在什么地方,也许还能稍稍让法官考虑量刑,但是现在!完全不可能,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越没有半点好处,你应该很清楚我说这些的用意了吧。”
看到张枚已经非常生气,胡娜不敢多说,于是哭了起来。
毕竟是朋友,张枚也看不胡娜这样哭。
于是说道:“你有没有和池田近的家人交流过?他们应该来到绕海了吧。”
“不愿意见我们,我们本来也想去求的,但是对方根本不要见我们,京岛人的性格也很古怪,有什么想法也不说。”
“那就更麻烦了,池田近父母这条路也断了。”
“这条路有什么用吗?张律师的意思是?”
张枚摇摇头,“没什么。”
胡娜现在已经到了一丝希望在眼前也不愿意错过的时候,她拉着张枚的手臂,苦苦哀求,“我们认识那么多年,虽然交往不深,但两家人也一直关系不错,张枚啊,我知道你年轻时候就很有脑子,你刚才这么说一定说明池田近的家人那边能够有什么办法帮助美美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