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人,平儿本以为他又是来给高佑堂传什么话的,谁知他一脸为难,小声道:“我们太太来了。”
平儿一愣,往外一看,才发现有两个衣着鲜亮的丫鬟,正扶着一个身着锦绣的富态妇人下了马车。
此时西屋里老太太的声音问:“是谁呀?”
平儿正不知怎么回答,却是星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外婆,您只管先睡会儿,不用起来,是先前绣庄上的人来找我说事儿。”
这时侯那高府太太已经走到门口,先看向平儿,她把平儿当作了自己要找的人,见平儿虽生得美貌,但也未曾到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步:“不过如此。”
平儿却向着旁边退开,星河移步上前。
高夫人猛然惊呆,她望着面前的少女,蛾眉螓首,肤白如雪,眉目如画,就仿佛是在暗室之中看到一颗熠熠明珠,那满目的光华简直叫人震慑赞叹无语,不折不扣的,是倾城之姿。
高夫人变了脸色:“你、你就是容星河?”
星河微微点头:“请里头说话吧。”
高夫人惊疑不定,扶着丫鬟的手进门,几乎来不及打量这小院的情形,只管跟着星河向内。
平儿把东屋的帘子搭起来,星河入内:“请。”
高夫人进了里间,才发现斗室逼仄,她左顾右盼,此时方回过神来。
星河请她到炕沿坐了,高夫人又发现床上的小桌上堆着些没做完的绣活,其中一个是童子抱鱼图,才只绣了个大概,却已经能看出那顽童眉眼含笑的喜憨样子。
高夫人哑然,平儿已经去弄了茶来。
星河亲自捧了一杯茶:“不知太太大驾光临,是有何事?”
高夫人看向她的手,十指纤纤,如玉雕一样精致,只是不知为何,指尖有些粗糙,而且手背上有数点红彤彤的冻疮。
“你”高夫人接了茶,好不容易才定了心神,她本是兴师问罪来的,可是见了星河的样貌气质,原先准备好的那些话竟一时说不出口了,逡巡片刻才道:“你是怎么跟我儿认识的?”
星河垂眸:“先前的庙会上偶然见了一面。”
“偶然、见了一面,他就肯给你那么贵重的礼?”
“不知太太指的‘贵重的礼’是什么?”星河并不惊慌。
“你竟跟我装憨,”高夫人淡淡地一笑:“黄精茯苓膏,还有人参鱼胶之类的,你不是见过么?”
星河道:“黄精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