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鹤舞般惊掠而起,劲瘦的腰身旋出不可思议的角度。
黑色的道袍掠起未落,少年的手已经向着王道士颈间大穴,定住。
一切发生的太快,王道士只觉冷风扑面,颈间大脉被什么抵着,冷而尖锐,他疑心是刀,更不敢动。
“你、你干什么?”王道士有些胆寒,而面前李绝似暖非寒的眼神更叫他腿软。
小道士却又漫不经心地笑了:“师兄怕什么,”他慢慢地收回了手中之物,捏在他指间的,竟然是一枚吃的很干净的柿蒂,轻轻一晃:“开个玩笑而已。”
王道士呆若木鸡。
李绝将手中的柿蒂抛着玩儿,若无其事地问:“师兄,刚才下山的那女子是什么来历?”
王道士本惊魂未定,听他问起,忽然有了精神:“你、你不知道吧?说出来吓你一跳,她可是京内靖边侯的女儿!”
“靖边侯?”李绝睁大了双眼,有些惊奇地问:“是侯门贵女?”
堂堂侯门之女,竟然会沦落这种冷僻之地?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王道士的表情却叫人无法怀疑,他郑重道:“当然并非嫡女,据说是当年靖边侯打这过,看上了她的娘,带去京内做了妾室,后来不知怎么就把这孩子送了回来,来到驿马镇的时候才三岁多呢。啧啧,好好地一个金枝玉叶,流落的像是个贫寒小户的姑娘一般,你没看见她那裙子都是旧的,衣衫也窄些?只不过有这张脸,就算破衣烂衫也是好看的。”
李绝思忖着感慨:“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王道士却叹道:“如今美人落难,倒不知将来会便宜那个王八蛋。”
李绝笑了:“那王八蛋师兄不是才见过吗?”
“啊?难道是你?”王道士一个激灵。
李绝的长睫一闪,却仍是温声笑道:“师兄,你可真是色迷心窍了,什么都往自家人身上扯。”
王道士这才反应过来,讪讪地笑。
李绝把玩手中那枚柿蒂,忽然说道:“刚才那件事,我可以答应师兄。”
下山的时候,高佑堂刻意地要扶星河,都给她避开了。
她发现今日高公子格外的热络,以前不敢这么动手动脚的,这让她很是心烦。
不过她就很快就知道了缘故。
到了山脚,高公子执意邀请星河上自己的马车,星河看了平儿一眼,平儿便道:“我们已经雇好了半天的车马,就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