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就是没好的给你吃。”
她不笑已然是风情万种,此时星眸闪动,透着真心的愉悦,嘴角上扬,小小地得意似的,是一种不设防的可喜天真。
李绝望着这世间难得的娇容,神色,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古怪可怕的念头:她是不是在高佑堂面前,也曾这么笑??
这个念头无端而起,却让他很不舒服。
馒头烤好了,皮儿酥脆焦黄,里头却酥软雪白。
李绝并不是没吃过这个,但却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的。
再配上拌了点香油的蒸的绵软的菜根,滋味堪称绝妙。
李绝眯起眼睛,不敢错过每一寸的滋味,星河见他也是真心喜欢吃,便也放心,眼睛望着他身上,又看看桌上的衣料,估摸大小。
“对了,你多大了?”她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放在桌边。
李绝道谢,拿起来喝了口:“十五了。”
星河一怔,摇头道:“别说谎。”
李绝差点呛水:“哪里说谎了。”他看了眼星河,好像是谎言被戳穿的委屈腔调。
星河道:“你明明看着还小。”
李绝听见“看着还小”,便似笑非笑地看了星河一眼:“那姐姐说我多大?”
星河觉着他的语气有点怪,不过少年人大概都不喜欢人家说自己小,于是道:“你顶多是十四。”
李绝这才笑道:“姐姐呢?”
“真是十四?”星河盯着他,“我是五月的生日,你呢?”
“我是十一月。”小道士闷闷地低头,啃了口馒头。
星河笑道:“那你这声姐姐没白叫。”
李绝瞅了她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我找的一个方子,姐姐抓了药,按照上面写的给婆婆熬了喝。有好处。”
星河忙起身接了过去,打开看时,只见字迹十分俊逸,她看的入神,不由念道:“黄人、参,川呃桑生?”
念了几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有点不自在地停了下来。
李绝正听她念的古里古怪,“黄芪”少了芪字,“桑寄生”少了寄字,“川芎”少了芎,“人参”虽念全了,但磕磕巴巴带着犹豫。
他并未往别处想,只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姐姐只管说。”
星河把那张药方合起来:“没、没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