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跪地道:“求二爷饶恕。”
庾约才像是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人在,有些诧异地:“这是干什么?尧三奶奶是吗?好好地你跪我做什么?”
甘管事在旁笑吟吟地补充道:“是啊,三奶奶跪错人了吧?”
尧三奶奶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脸色从红转白,最后看向星河。
本以为是个不起眼的妾室之女,又是在这种穷乡僻壤,没想到这丫头的靠山这样硬。
嘴唇颤抖着,尧三奶奶眼中带泪:“容、容姑娘,我先前胡言乱语,您别放在心上。是我说错话了!您大人大量!”
星河见那镯子竟然碎了,本还没怀疑是甘管事故意的,只觉着可惜了的,那么漂亮的镯子。
突然看到尧三奶奶下跪,以及甘管事的那话,这才意识到不对。
星河吃了一惊,她虽然恨极了尧三奶奶诋辱自己,但她毕竟是京内的贵妇,居然跟自己下跪,如今她碍于庾二爷的颜面跪了,以后难免又记恨自己,倒是何必。
她便侧过身去:“我也并没有要你跪,我也受不起这跪,三奶奶快请起吧。”
甘管事这才说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扶你们奶奶起来?”
跟随尧三奶奶的那些嬷嬷们本也跟着跪倒了,听了这话才忙上来扶着起身。
甘管事笑的若无其事,甚至透出几分贴心:“三奶奶,这儿若是没有您可心的物件,不如往别处逛逛去?”
尧三奶奶如蒙大赦,急忙道:“是,这就走。”
她又向着庾约屈膝行了礼,退后两步,才转身带人去了。
高夫人心慌意乱,连上前都不敢,也匆匆地跟着行了礼出门。
高佑堂还在打量星河,似有招呼之意,却给高夫人拉了一把,这些人一起去了。
星河总算能松了口气,目光掠过地上的贵妃镯碎片,不由轻轻地叹了声。
“又叹什么气?”是庾约。
星河抬头。
目光相对,他又淡淡一笑:“是觉着可惜?”
星河摇了摇头:“听说玉碎可以挡灾,兴许是它的劫数。”
“哈,”庾约又笑了声,有些戏谑地望着她:“小丫头,年纪不大,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
星河脸上又有点发热。
庾约却道:“没想到今日竟会跟你在这儿相遇,你既然叫我一声叔叔,我自当该有礼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