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佑堂的声音却温柔地:“妹妹请。”
在甘管事眼中,庾二爷那仿佛远山似的眉轻轻地扬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先前敲响了冯家门的是高佑堂,小厮站在他身后。
平儿有些诧异地看着高公子,见他的双眼红红的,像是哭过,神情也不似平常一般安然。
因为上次在珍玩铺子的事儿,平儿很不待见他,不等禀告星河便要打发他走。
高佑堂着急般:“平儿姐姐,让我见见星河妹妹吧,我真的有话跟她说。”
平儿板着脸:“什么话,你告诉我我转告姑娘就是了。”
高佑堂哀求地看着她:“平儿姐姐”
“高公子,你可别这么叫我,我一个丫头可不配,”平儿冷笑着:“叫你们府那位不好惹的贵亲听见了,还不把我咬死呢。”
她本还想多损高佑堂几句,但街上人来人往的,叫他在这儿站着却不妥当,当下道:“待会儿我们姑娘要午睡呢,高公子请回吧。”
高佑堂情急:“我、我等在这里,等妹妹起来了再说。”
平儿气的关了门,从门缝向外打量,果然高佑堂没走。
她回了屋内,气呼呼地跟星河说了,又抱怨:“他还有脸来,他家里的亲戚那么难缠,就算以后真的那姑娘也得受他们的气,叫我说干脆不要理他了。”
高佑堂在门口不走,四邻八舍岂不都看了个足。
星河本来想叫他进来说话,但这样势必惊动老太太跟老爷子,而且小道士又在这里,有些不方便。
虽然李绝并没有像是很不方便的样子。
他没多嘴,只在星河准备出门的时候,才闷闷地道:“姐姐,我看他也不像是金龟婿的样子,不要理他了好不好?”
星河一怔,这若是在从前听见这话,她指定要心惊,觉着小道士在嘲讽,但现在心情却已然两样。
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安静养着去。”
李绝哼了声:“你别小看人,我什么都懂。”
星河本来心情不佳,看到他这幅不服还要忍着的样子,却差点笑出来。
旧时堂的人照例是不很多的,又雅静,所以星河也愿意在这里跟高佑堂说话。
高佑堂的手在膝头抓了抓:“妹妹,上次的事情,我替姨妈向你道歉。”
星河垂眸:“很不必,高公子,有话且说罢。我家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