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之下,第五伦前世的口头语脱口而出。
“什么情况这是?”
……
周围是如此喧嚣,第五伦宛如众星捧月,入狱前他在常安名声不显,如今却成了人尽皆知的“义士”,而整个过程却又充满意外。
第五伦安排的几个后招都没派上大用,反倒是第八矫,这个不在他计划中的宗兄、书呆子,搬来了救兵,连功崇公都被他们所惊动。
大马路上围观者这么多,第五伦也来不及听详细经过,只能不断道谢——谢景丹、谢第八矫、谢没到场的扬雄,谢今日又来凑热闹的元士隗嚣。
还有马余,亏得他一锤定音,茂陵马氏兄弟几人都不一般啊。
第五伦也朝来迟一步的王隆、王元作揖感怀,倒是王元,见第五伦出狱竟惹得千人相迎,惊讶之余,对他的态度愈发友善,满口都是同乡之谊。
“吾骤闻伯鱼遭囚,便如楚庄王闻申舟被宋人杀害一般,挥袖而起,来不及穿鞋佩剑就策马而出。”
最后,第八矫又给第五伦介绍了太学众人。
“这位是前队安众县刘隆,字元伯,我于太学举幡,是他最先响应。”
第五伦朝刘隆作揖:“万事开头难,元伯仗义而出,乃此事发端之首唱,受我一拜!”
刘隆脸涨红成了猪肝色,今日出尽风头,他得意极了。第五伦将这个小伙子记在心里,也记住了十三四岁便上太学的神童邓禹,然后就轮到刘秀。
“这位是刘文叔!吾等来回此地,所骑之驴正是由他资助!”
第八矫不懂谋略,没搞明白昨日成事关键,又没时间解释太细,连刘秀倡议去找功崇公都未说,只记得驴了。
第五伦却见此人二十余岁,美须眉,遮住嘴巴看容貌不错,可惜大口拉低了颜值。加上刘秀总站在众人身后,看着是个谨厚之人。
远不如刘隆、邓禹给人印象深刻,第五伦只笑着微微拱手,对此人的印象停留在……
平平无奇!
“多谢文叔。”
以及喊此人的字时,总觉得自己吃亏。
刘秀倒是将第五伦好好打量了一番,果然少年英才,如今更得常安人推崇,日后值得兄长伯升拉拢。
但旁边就是国师公的亲信隗嚣,他没敢报真名,只朝第五伦行礼,淡淡说道:“岂敢,前队郡舂陵人刘交,见过第五郎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