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都难。自从功崇公王宗一案后,刘歆就越发胆小低调,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第五伦已经确定,这国师公,应该不是那个“位面之子”,刘秀,另有其人!
还是那句话,靠山山倒,刘歆的承诺是不靠谱的。
更何况对第五伦而言,这件事,没有结束!
王莽间接导致了扬雄的逝世,而陈崇简直是直接的凶手,这仇,他记下了!
既然早已身处旋涡,就不要再假装自己安全。
既然乌子不管藏到秦氏桂树间,还是躲在南山岩石上,都逃不过秦氏浪荡子的一粒弹丸,倒不如主动出击,逆势而飞,去到跟前啄瞎贼子的眼!
第五伦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只对刘歆道:“夫子未能完成天子索要的北征之赋,吾等身为弟子,惴惴不安。我写了一封上书请罪,敢请国师公替我呈送于尚书!”
……
“死了啊。”
五威司命府中,陈崇听说了扬雄之丧,不由长叹不已。
“惜哉子云。”
虽然是无疾而终,但扬雄也算选择了最安全最干脆的方式了结此事。否则,不管他是一时愤怒写篇暗藏讽喻的文章,亦或是像剧秦美新那般阿谀奉承,都能让陈崇好好利用一番。
见陈崇没有丝毫的愧疚担忧,侥幸从上次大狱里逃生,换了一顶冠的孔仁如今只能依附于陈崇,对此感到不解:“司命,扬雄虽是无用老叟,但他毕竟是国师公之友,陛下也对其并无恶感。”
“此事还涉及到严尤,虽然严伯石失去了大司马之职,但随时可能被陛下重新起用。”
如此一来,陈崇不是与他们深深结怨了么?
“结怨好啊。”陈崇却笑了,说道:“孔司命,我且问你,陛下当初为何要裁撤京兆尹,改设五威司命府?”
孔仁小心翼翼地说道:“因为自前汉起,历代京兆尹多是无能之辈,不敢治剧得罪权贵。”
“没错。”
陈崇傲然:“京兆尹不敢管的事,五威司命管。京兆尹不敢杀的人,五威司命杀。一句话,京兆尹能管的司命府管,京兆尹不能管的吾等更要管!”
铸伪金钱者,那种小罪只是随便抓抓,他们眼睛盯着的,是不用命者、大奸猾者、骄奢逾制者、漏泄省中及尚书事者、谢恩私门者。
这五种人,多是有权有势的大臣。
也是巧了,王莽代汉后,大概是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