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豪强张纯还在院中背着手看妻女给匾中的蚕儿喂桑叶,却瞧见儿子张奋满脸惊慌地进得门来,遂皱眉走过去,让人合上院门,低声问道:“又出了何事?鸡飞狗跳的。”
张奋道:“大人,苦水河白土岗的盗匪又出动了!”
张纯并不在意:“哦,这次又抢了谁家军粮啊?”
张奋道:“第五伦在汉渠边上防备甚严,又日夜整编操练士卒,还真有点军队的模样了。盗匪不敢侵犯,于是转而盯上汉渠之外的富户,南乡吴公家的君子娶亲,才走到一半,就被盗匪截住。”
“亏得第五司马一直派人在渠外巡逻,遣军候驰援及时,救下了新娘,可吴氏君子却被盗匪掠走了!”
张纯不慌,捋须道:“彼辈掠个男子去作甚?”
“是要勒索钱粮,少顷后,吴氏大门上便插了信,索要一千石!”
张奋道:“吴氏家有良田百顷,田租也定得高,平日还放贷,这么点粮,还是拿得出的。”
但开了这么个头后,特武县的富户都心怀忐忑,尤其是住在汉渠以外各乡的。虽然家里都有坞院不怕盗匪上门,可总有出行的时候,而盗匪多是马队,来去如风,防不胜防啊!
张奋道:“于是南乡的富户们已在商量,联手组建一支骑队,多达两三百骑之众,专门盯着盗匪。”
本县各家豪右都养着徒附,数十到上百不等,而特武迫近边塞,本地人也渐渐胡化,穿绔持弓,普遍都能骑马。单独一家畏惧盗匪,若合起力来,却能组组建一支强大的武装,看谁怕谁。
“但如此重大的事,若没有父亲点头,他们也不敢做主。”张奋道明了富户们的想法。
“是想让我牵头?”张纯失笑,他们家倒是极其安全,徒附近千啊,不管是汝臣还是所谓盗匪,谁敢来碰张氏一下,后果都极其严重。
但作为本县著姓,这头却不能不出。
“也罢。”张纯道:“想来就算我不出面,第五司马很快也要拜访特武县宰,商议防盗匪事宜了!”
第五伦入主县南后的一举一动,张纯都盯着呢,此人虽然年轻,却沉得住气,没有先找上门来,而是等待最佳时机。
也不用他先提出来了,张纯叮嘱儿子:“速速发去拜帖,请县宰及第五司马,过府一叙!”
……
“真高啊。”
纵马抵达张氏坞堡外时,第五伦发现,这儿的墙比县城还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