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攻击灵璧时,第五伦就立刻做出调整,用周亚夫故计,让那边的伏兵出动,南下迂回包抄。
一旦此策奏效,刘秀想要南撤,便只能弃舟师而走陆路,往泗水国、淮阴县方向跑,亦将成为魏军骑兵的猎物!
既知小耿打算和决心,这场仗就更好布置了,第五伦抚着唇上胡须,心中甚至有一丝欣慰。
“这一战,予在第四层。”
……
“陛下果然比我高明,早已做出了布置,可笑耿弇还打算以两万余士卒性命,来拖住刘秀,却不知圣天子的奇兵,早已逼近淮泗口。”
再看下邳这边,第五伦的诏书来得比援军快,耿弇收到后,倍感欣慰。
而光禄大夫伏隆更是暗暗捏了一把汗,前几日耿弇的态度,让他只以为此子要做韩信第二了,伏隆虽有心调解,但以他对第五伦的忠诚,仍会将自己所见一一上禀,好在如今君臣误会“解除”。
他特难免埋怨:“耿将军有此想法,何不早言?”
耿弇瞥眼看着伏隆:“此乃机密,一旦泄露,非但刘秀不会中计,我军士气也将大堕。更何况,我说了,伏大夫便不会阻止?”
肯定会,以两万多士卒性命来拖住刘秀,这么决绝的念头,也只有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耿弇才能下决心。一想到从齐地到淮泗,千里相随的两万余将士,耿弇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让他们去死,伏隆只觉齿寒,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耿弇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
“伏大夫,为将不仁,为了陛下早日一统,别说两万,就算二十万人,也得毫不犹豫扔出去,这时候,手不能发抖啊。”
伏隆摇头,他是万万做不到的:“陛下仁爱,视兵卒如赤子婴儿,亦不会如此,既然早有两部绕后,下邳一战,是否可以不打?”
“打不打,不在于吾等。”说到这,耿弇就感到头疼。
“而在刘秀。”
前日巡营后,耿弇对军中疫病,士卒厌战等问题毫不隐瞒,甚至故意令军队军容不整,希望诱惑刘秀来攻,但预想中的吴军总攻却并非发生。
反倒是耿弇布置在敌营附近的斥候来报,说是数十里外的吴军,忽然离开了营垒,陆续乘着泗水上的舟师离开了!
“难道我军援兵将至的消息,被刘秀侦知了。”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耿弇大惊,不顾伤痛,亲带上谷突骑去追,然而等他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