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笑笑，朝太后投去带有深意的一眼，然后站起来跟着楚湘月走了。
依然是有人主动给她们让道。
有个贵妇避到远远的，捂着鼻子悄声说，“终于走了，果然同四公主在一起都没好事，瞧瞧，被骂了吧？”
旁边的贵妇附和，“可不是？谁叫她有那样不祥的哥哥咱们再站远一点吧，免得沾染了霉气。今儿是万寿节，可万万不能出什么差池的。”
两人是耳语的，声音几不可闻，但林墨还是听到了。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其他几位公主都不愿去楚湘月的宫中。
按理楚湘月是嫡公主，其他公主应该争相讨好她才对。
太子虽然体弱的名声在外，但核心勋贵还是能知道他除了体弱，还兼具日常倒霉。想来是因着太子的关系，上层圈子都觉得此兄妹不详，是以都不大愿意与他们来往就连书院里也没见有人愿同楚湘月来往，想来是她们知道此事或得了长辈嘱咐。
想到这里，林墨一边走一边随意与她聊着，“今日是万寿节，想必湘月公主有许多熟识之人要招待，你且忙你的去吧。我无甚要紧。”横竖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四处走走看看说不定有收获，不必在此呆着正合她意。
楚湘月面色有些沉寂下来，看了一眼热闹的人群，“哼，本公主陪着你便是，那些人都不怀好意，本公主何曾稀罕过她们！”
林墨笑笑，“也行。那就劳烦公主带我四处转转。”
楚湘月并不知她此行的目的，但她也不想呆在这偏殿中，出去透透气也是甚好。
二人出门时，有她的贴身宫女替她们披上了大氅。
一路走到旁边的小花园，林墨明显看到许多宫女太监见到湘月公主就低头后退，明面上是恭敬，实则是避让。
楚湘月已经习惯，并不在意。
时值严冬，花木凋零，前儿刚下过一场雪，枯枝上还残留着尚未来得及融化的冰雪。
二人边走边看，走了两步，楚湘月皱眉，“姐姐，这小园子如此凋零，还是待春暖花开之时我再邀姐姐来看吧。”
林墨却突然说，“那边有棵杨柳树，我们去看看。”
楚湘月往那边看了看，“杨柳树？便是有，如今也只剩光秃秃的样子，有什么好看？”
林墨笑，“她们不是嫌你没有福气么？你的福气来了。”
“？？？”楚湘月狐疑地看着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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