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觉得愚蠢;
(我这是怎么了?真是多此一举!)
从尸体兜儿里拿出一大串钥匙,寻找到对应的,插进锁孔,然后旋转,加力,直至“咔嚓”一声拧断在里面。
完美。
罗伊抬起胳膊抹了把额头的汗,找到了那盏被自己踢飞的煤油灯,重新点亮了,然后借着光亮收起手电筒、夜视仪还有微型手枪。
他从储物间里找来一厚叠肮脏的床单和枕套,用脚踩着,用力擦干净地上的血迹,抹干净墙上的痕迹,然后全都塞进老鼠洞里。
再次打开保险柜,他把剩下的钱全都塞进袋子里,一边装,一边想着;
(钱,
可怕的东西,
能把一个老醉鬼变成贪婪的杀人魔。)
锁上l1层通道大门的时候,还是按照老办法把钥匙拧断在里面,以确保无人可以进入。
提着沉重的,装满现金的手提袋,爬楼梯爬到地面的时候,罗伊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
外面没人,从地下出来,就连污浊的空气都显得清新好多,有几只摇头晃脑的小麻雀歪着脑袋看他。
(小东西,你最好别说出去,不然我会买一杆狙击步枪,把你们统统打下来。)
罗伊啐了口唾沫赶走麻雀,然后关上沉重的安全门,拧断钥匙,把剩余的一大串钥匙扔到一口废弃的窖井里。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踏入这地下避难所半步。
再过几天,可能有人会注意到管理员老约翰失踪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像他这样醉醺醺的老糊涂,警局都懒得派人去找尸体,直接注销人口了事。
穿过一道道废墟,进入到老约翰的房车里,罗伊在驾驶室找到了成套的监控设备;
(他妈的,老家伙还真下本,这套设备可不便宜。)
他从抽屉里找出改锥,拧开主机壳子,卸下了里面所有的大容量监控硬盘,
从冰箱里拿出一杯牛奶喝了几口,朝着脏乱的床铺瞥一眼,然后转头离开。
郊外的公路空荡荡的的,鲜少有车经过,徒步走了好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个烫着栗色花卷头,浓妆艳抹的老妇人。
这老女人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自家养的猫,说自己的三明治上都是猫毛,
她时不时用后视镜窥探坐在后座的乘客,似乎对他提着的购物袋感兴趣,罗伊听得烦躁了,干脆用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