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把甩开茂华的手,他懂些什么,一贯都会搅浑水!
可是没等她再打算提步的时候,抬眼间,却发现婉婉自己已经主动教陆珏将她放了下来。
就到这里,她也并不想教旁人看见。
陆珏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一句,婉婉站在祠堂门前目送他离开,直等他身影都瞧不见了,才转身扶住云茵的小臂,缓慢地往濯缨馆回去。
一路上,云茵原本压了一心底的话想同婉婉说。
但侧目看一眼,她正垂首一心看路,嘴角微扬,显然要比进祠堂时要明朗许多。
云茵就又觉踌躇。
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说到底对她而言只是书本上的几个字罢了,打从心底里想亲近一个人的时候,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若是规劝得太过,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怕是反倒会教她往后不知道该怎么在世子爷跟前自处,更添尴尬和不自然,先瞧瞧情况吧
这般想着,云茵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回到濯缨馆,临月和沉星早将软榻上收拾干净了。
婉婉脚伤有些崩开,血珠渗出来染到了绣鞋上。
云茵赶忙拆开纱布给她重新换药,嘴里喃喃埋怨,“早知道这样,那会儿合该找个婆子继续背着你的。”
她靠着迎枕仍旧满面笑意,说没事,一点都不疼。
云茵望着她无奈叹一口气,这丫头可真容易开心,只要教她心满意足一点点就能雨过天晴,也算是好事吧。
这时,沉星从里间妆奁里拿出一封花笺递给了婉婉,说:“方才许家小姐派人送来,说给姑娘你的。”
前天焦山一行许家兄妹没等她一起回,婉婉此时倒还想不到别处去。
她接过信笺打开来,许姝禾笔迹十分秀气,来回通读一遍,大意便是万寿节将至,许姝禾想邀她当天酉时三刻,一道去玉带桥画舫玩儿。
婉婉脚伤还没好,实话说其实并不想出门去,而且玉带桥就在离得意楼不远的地方,她上回面对姜蕴的咄咄逼人招架不住,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想再遇上姜蕴。
她一时没有回信,信在软榻小几上放了好几日,后来直等到脚伤结痂,可以自由走动时,万寿节也快到了。
这日早上去浮玉居请安,老夫人问起,“脚伤还疼不疼?”
婉婉摇头,站起来走了两步给老夫人瞧,“早就不疼了,祖母放心吧,我这几天每日都在想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