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瞬间就从痛苦中苏醒过来,猛地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剧痛而倒在地上,一只手捂着手臂,不断翻滚着,然后旁边那个祭品突然拧身甩动左腿,巫祝从没有见过这一种腿法。
简单,基础,粗糙。
但是似乎经历过许多的训练,无比直接狠辣。
以腰为轴,左腿像是鞭子一样破空,脚尖借助最大的力,点在了那个年轻人的咽喉处,伴随着骨裂的清脆声音,他的叫喊,咒骂,哀嚎,一瞬间都停止了下来,双眼从恐惧,变成了无神。
他缓缓地瘫软下去。
巫祝双眼的眼白里满是血丝,下意识怒嚎:
“不!!!”
四十四岁才有的孩子,老年丧子,几乎丧失了一切希望的痛苦几乎令他整个人都崩溃了,但是紧接着,愤怒,复仇的火焰升起来,在他苍老的胸膛下面剧烈地燃烧着。
“你竟然敢杀我的儿……”
他的愤怒让他说出了这一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
但是字句里面的颤抖和痛苦却让他心脏如同是针扎一样。
赵离随手将那把因为杀了数人而有些钝的刀扔下。
刀锋颤抖着倒插在地上。
他伸出手,握住了背后的备用刀,刀锋森白雪寒,缓缓拔出,他的身行微伏,做出了标准的横斩动作,眼睛注视着失神的巫祝,内气流动,肌肉紧紧绷住。
煞气令巫祝如同脑门上浇了一盆冰水,意识到此刻对方并不是血祭的祭品,而是一个能够杀穿了部族,杀到这里来的凶悍武士,他能够猜的到,看守洞窟的七名武士,还有外面的护卫,已经全部死了。
眼前的人,最少已经杀死了十三名强大的武士。
这么短的距离,他根本来不及施展法术,而且,他从九黎大部那里学习到的法术,更多是用作与人心,而不是驱雷掣电,那是东澜景洲,大泽雷神所执掌的力量,天乾国的炼气士和修行者才能够掌握。
他看了一眼不再动弹的儿子,终于缓缓松开了手中的木手杖,解开了那些口袋,解开了上面繁复的衣服,像是外面的武士一样,露出了**消瘦的上半身。
他抓起了旁边的仪式短刀。
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口中发出怒吼,那是古朴的战争号角,然后伴随着这种曲调,踏着疯狂的步伐朝着赵离狂奔过来。
赵离眼底平静,在巫祝冲过来的时候,猛地抬起了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