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低头发短信,一边走向车站。
“曾好。”
她转身一看,一身深色,暗纹休闲服的慕一洵就站在面前,日光倾泻,笼在他颀长清隽的身上,他眉眼如画,声音好听,举止自然,抬臂看了看时间:“如果有时间,我们谈一谈。”
没有给她婉拒的时间,他上前一步,低声:“走吧。”
图书馆在东区的文化街上,附近一条路上有书局,文具纸张店,笔墨庄等等,环境雅致,清幽,一路过去,可以嗅到淡淡的纸张油墨味。
“曾好,你愿不愿意为我再尝试一次?”
他语速很慢,每个字说得清晰,半点都不含糊,让她无法当做没听见。
“你和我生活,我不会带你回慕家,也不会让你接触慕家的人,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他停步,侧过身来,郑重询问,“你愿不愿意?”
“这不现实。”她说,“只要你做一天的慕一洵,你就是慕家的独子,你有自己的责任,你无法选择一个我这样的女人。”
“差距指的是什么?”他问得很认真。
“很多,我想你不会不清楚。”
“出生和家庭,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他说,“你本身哪里差了?”
“出生和家庭已经是很大的问题了。”她顿了顿后说,“你完全可以找到更好更合适的,没必要一时意气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样要面对太多问题,时间久了,彼此都会承受不了。”
“一时意气?”他加重语气,目光一点点沉下去,“你就这么肯定我现在说的,做的都是冲动的事情?原来你连这点信任不愿给我了。”
“也许你做得到,但我无能为力。”她坦然地说,“如果能坚持到底的话,我当时就不会放弃了,你说我懦弱,胆小都行,我拥有的本来就不多,不能再失去了,我没法再陪着你,和你一起去面对那些被质疑,被批评,不被看好的声音,我想生活得简单一点,至少不被别人打扰,就是这样。”
“我保证以后没有人会打扰你。”
曾好微微低了低头,蜷了蜷手指,想起两年半前的情景,慕母那些话犹在耳边,阴沉,刻薄,却不无道理,吃过那样的教训,她怎么可能还会和个做白日梦的女孩似的,再一次赴汤蹈火。
“抱歉,我做不到。”她一字字公式化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是我先放弃的我没有后悔当时的决定,现在也是那么想的,我们太不合适了,以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