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理耸了耸肩膀,轻笑了一下:“没事,我觉得相亲就该诚实,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省的以后大家为此产生分歧,闹出更大的不愉快。”
后来,就没什么可聊了,象征性地坐了二十多分钟,赵理结账,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缘来是你”茶楼。
赵理还挺有礼数提出送曾好回公司,曾好婉拒,说自己想走一走。
午后的阳光炽热,投射在脸上,整张脸都烫起来,眼皮沉沉得有些睁不开。曾好漫无目的地走在湖景区的石道上。
她为什么如此果断地拒绝赵理?是因为自己压根没有做好恋爱的准备,还是因为其他的?
赵理的那番言论的确是大男子主义,但也是他个人,值得尊重的想法,为什么听他说话的时候,她心里不可控制地反感?
也许和他面对面坐着,公事公办地谈彼此即将履行的义务,遵守的规则的时候,她不由地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有自己的梦想,他专注,执着,眉眼耀眼如日食。他不会说“我需要一个妻子帮我打理后院,她得为家庭做牺牲,女人本来就不需要在事业上有所追求”,他绝对不会。
他会尊重你的意愿,他会告诉你,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对面走来的大人和小孩的欢声笑语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眸看到一个扎着辫子,胖乎乎的小女孩握着一只风车,鼓起腮帮子使劲地吹,拉着她的父亲低头,十分宠溺地看着她微笑。
曾好突然发现,视线所及之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或者是情侣,或者是父子,或者是好姐妹,只有她形单只影。
她加快步伐,很快走出了湖景区步行公园,抵达出口,她想打车回写字楼,却很不巧,这个时间段仍处于出租车交班的高峰,大部分车子都拒载。
她只好去找公车站。
离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一辆阿斯顿马丁因为超速被吃罚单,交警正在开单子,车里的越锡廷懒洋洋地等着,余光瞟见了走在对面的曾好。
曾好走路时,微微低头,像是可以在地上捡到金币似的,那会她背双肩包,双手会扶在两侧包带上,步伐轻盈。现在她依旧微微低头,斜跨了一只浅色格子的小包,一手扶着包带,一手轻轻晃着,步伐轻快。
她成熟了不少。
离公车站牌还有几百米的路,曾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一点,只要顺利赶上车,就不会迟到。
她没察觉,身后的那辆阿斯顿马丁缓缓地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