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错。
“嗯,今天签过合同了。”
被水汽模糊的镜子前,简悠放下发香喷雾,荔枝玫瑰的香水味儿在空气里四散开来,她系好睡袍的腰带,推开浴室的门:“不过录制时间还没定。”
电话那头女人叹了口气,嗓音温柔:“你这孩子,缺钱可以找我和你老师借啊,干什么做不喜欢的事情?”
“也没有不喜欢,录个综艺而已。”简悠下楼,松软的棉拖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她笑道:“师母,有需要的话我肯定会找您和老师借的,我又不会跟您二老客气。”
尾音上扬,眉目间带了些许嗔意,有点撒娇的意思了。
楼下的萨摩耶摇着尾巴迎上来,简悠弯下腰摸摸它的头,又跟师母说了两句话才挂电话,她把耳机摘下来,问:“文姨,今天吃什么啊?”
文姨是简悠请的住家保姆,烧得一手好菜,简悠在外拍摄一拍就是两三个月,想她做的菜想得紧。
“都是你爱吃的!”文姨把菜端上来,小盘精致,一道道摆在餐桌上,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她擦了擦手,问:“院里还煨着排骨汤,配菜你想加什么?”
简悠想了下,说:“海带吧。”
文姨:“好嘞!”
到底是雇佣关系,简悠也无意跟文姨亲近,所以两人并不一起吃饭,倒是萨摩耶毫无被人包养的自觉,大大咧咧地蹲她旁边的椅子上讨食。
简悠分它两块肉,说它:“学学路灯矜持点行吗?”
路灯,她养的猫,娇娇贵贵的布偶,这会儿正瘫着肚皮在沙发上睡觉。
去领养它那天回来路上巷子里的路灯坏了,手机又没电,简悠怕黑,杵在巷口等文姨来救,等的过程中,给布偶取好了名字。
萨摩耶的名字更随便,六月抱来,叫六月。
六月聪明,往简悠怀里蹭,大型的萨摩耶被文姨洗得干净,毛茸茸地特别好rua。简悠吃完饭,文姨要给她盛汤,她站起来,说:“我到院里吃。”
天还是冷,比起北方的干冷,南方的湿气更重,下了几天的雨才慢慢地转化成大片大片的雪花,典型的南方庭院里,夏天养一池荷花的水缸结了冰,落满了雪。
水缸旁边立着个炉子,瓦罐里咕噜咕噜,排骨的香味飘出老远。
简悠盛了碗晾在屋檐下。
“奶奶——”隔壁有人叫门,拍得门板咚咚作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