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保谨遵教诲,理解道长的心思了。道长,我现在要入室拜师,该找哪位?还望提点。”
“这么说,老子还能接受。动辄要拜我为师,烦都烦死了。所以,此前骂你,不要往心里去。”西面微微笑道,看他白花花的胡须,银光闪闪。
几位说了半天,尤统将心里话全都说完,请求师爷看个吉日,就此定下,往黄家合八字,换庚帖。
西面乐不可支,笑道:“熊孩子,师爷又要当媒红,又要当卦师,拜堂成亲,弄不好还要当总管,你得把我当几个人用啊。”
尤贯也笑道:“能者多劳嘛。师父的本事,大唐几人能敌。总领的事情,就是你自己的事情。拜堂之后,叫总领好好孝敬你几碗酒。”
“拜堂之后,他入了洞房,哪还管我喝不喝酒。”西面捅一下尤贯。
西面老道在哪里都是谈笑风生,几句话又把众人惹笑。
啥也不说,今天先在元圣宫住下,父子两个歇歇脚。
到了晚上,西面带领他们师徒二人,到青州城内逛夜市。叫童保将元圣宫事务安顿好,一起跟着。
到了青州东市,附近几道街灯火通明,热闹非常。吹糖人、卖糖葫芦的、卖点心、卖包子馄饨、卖兔肉、卖红薯、卖丸子汤、卖牛鞭、卖戎州春酒、卖肥泉烧酒、卖笛子笙箫的,等等。能想到的夜间消费品,应有尽有。
转到青州酒肆门前,左右分别是戎州春酒坊、肥泉烧酒坊。再往两边,分别是牛肉坊、豆腐坊。尤统先买了肥泉烧酒,又买了二斤牛肉。西面要了半斤戎州烧酒。
忽然,戎州春酒坊的坊主双眼放光,惊呼:“尤別驾!尤津令!”
尤贯、尤统父子大吃一惊。仔细看他,五绺青髯,身形修长,长脸圆颌,肤色浅绛,行走如风。
尤贯想起来,抚掌大笑:“漆雕县令,哎呀,你怎么在这里卖春酒?”
“还不是背了吴元济龟儿子的害,把老子一世功名,毁得干干净净。老家不是戎州的吗,盛产春酒。卖戎州春酒,原本是我女儿生前的愿望,我来帮她实现。”漆雕又简单讲述了来由。
他们都是淮西节度吴元济的下属官佐,经常互有勾连,自然认得。卉妹嫁给陈哲之后,那年吴元济的爹死了,淮西叛乱开始。
因文走霹武功超群,被吴元济提升为蔡州西平县的镇将。
既然是结义的礼山五雄,漆雕又颇善治政,文烈就经常在吴元济面前提起。吴元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