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夕,卢子严屡屡求救,缘何这里驻屯一万五千人却逡巡不前?说,今儿不说清楚,有你的好看。”
吓得窦滂慌忙跪地,两边大将也都纷纷跪地。
窦滂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被严对、程澼逼迫,如何丢失了许多地盘,如何想着叫援军一起承担责任,等等情由毫不隐瞒,和盘托出。
文烈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你爹锯齿银斩窦橙檀与寡人礼山五雄的二哥五金贩神范丹,当年运河护粮,杀个几进几出,何等英雄?你小子怎么就这么熊包?朕就不信了,拼了老命胜他一阵,总不至于这么狼狈吧?
“老实告诉你,朕这是执行密令路过这里。临行,天子面谕临海王,路过成都,凡发现援军逡巡不前,让临海王专行军法。要不是你爹跟礼山五雄三位正神哥哥都曾列于金檀二十四骠,今儿就将你砍了。
“如果能配合好,打好成都这一仗,虽不能保住节度使,但继续做刺史还没问题。说吧,毕竟你在前线经了这么多场苦战,报出一个合适人选,将援兵连同你都统帅起来,一鼓作气击灭南诏兵,叫他永远无力再战成都。”
文烈这一通训斥,吓得窦滂及满帐大将无不是汗珠滚滚。
窦滂以头磕地,老泪纵横,高叫道:“千岁,文伯伯,老将及属下不但兵少而且能征惯战的大将也就一两员,如不是忠心为国早已经投降了。
“算了,都是小侄无能。为了扭转战局,小侄举荐一人,除非左神武将军、前泸州刺史颜搏可以指挥得了这几股援军。如果朝廷另外派人,恐怕只会添乱,成都必被南诏攻陷。”
此时,长阳侯文烈看看望凌通,见望凌通欲言又止,说道:“临海王有何钧示,还望在此说明。”
临海王说道:“朕以为,窦大帅说的有理。这边援军各将包括窦大帅都不能形成统一指挥,稍微有风吹草动,必然各自保命。这个颜搏,字庆复。朕知道他在北衙任职多年,武功、韬略都堪称一流,这次又与彭州刺史吴彝联袂防备,颇善用兵,是个合适人选。”
长阳侯听他这么说:“既然如此,临海王现在就写一道奏章,一面奏请天子册封颜搏出任,一面飞驰往报颜搏、吴彝做好准备。”
临海王望凌通当即抓起帅帐中的小楷笔,草了一道奏章,向天子举荐颜搏为东川节度使,统一指挥各路援兵,紧急驰援成都。并奏请天子,对窦滂暂不处置,继续军前用命,将功补过。
望凌通写好,叫四叔看过,又交窦滂看一遍。
窦滂顿时热泪盈眶,抱拳施礼:“多谢千岁垂怜,窦滂必将以命相搏,换回颜面,补回过错。”
临海王望凌通看窦滂就范,当即命汉州刺史派出加急快马,飞驰长安,为颜搏讨册封。
长阳侯看这里说好,飞驰出来窦滂辕门,相随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