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大礼参拜。
大唐长安来的长阳侯文烈、平昌侯漆雕又、珍珠侯介克、竹山伯牧雨、南平伯望大津,皆深深俯首,躬身施礼。
南诏老臣、布燮段宗牓骑马而来,便装出行,由四名护卫大将引领,捋一捋白花花的胡须,爽朗大笑,大踏步而来。张德妃由四名内侍搀扶,也是便装出行,从肩舆上款款下来。
王捶连忙将大唐来的三侯两伯给他们一一介绍。段宗牓微微靠后,让张德妃走在前面。
张德妃略微给文烈、漆雕又、介克等侯伯道个万福,轻启檀口:“四姥爷、五姥爷如此高寿,还亲冒风雨来南诏看我,外甥女实在过意不去。本宫已经奏明乌底,今儿在向冲这里会个面,明天中午乌底还要赐宴呢。”
乌底,就是南诏国所谓皇帝的意思,只是北方口音的皇帝被南诏化而已。
文烈、漆雕又急忙还礼,文烈推一把漆雕又,他的嘴皮子利索。漆雕又拱手施礼:“娘娘想的这么周到,朕等受宠若惊。乌底日理万机,还要亲自召见我们几个老头子,请娘娘代为谢恩。”
向冲叫摆上五大桌酒宴,布燮段宗牓、德妃张桃及大唐三侯两伯和凌铣坐一桌,布燮、德妃护卫大将、内侍臣及阳苴咩城洱河三杰等二十一名富商分坐四桌。从午至夜,亲热无间,互相攀话,喧嚣震天。
席间,介克、凌铣先是请出来张德妃,转到侧室,将一件水晶宝镜从怀中掏出,奏曰:“臣珍珠侯介克奉大唐天子敕旨,专程前来拜望德妃娘娘。这是大唐天子御赐水晶宝镜一面,表达大唐天子对娘娘的怀念之情。”
张德妃一听大唐天子还没忘我们这些外赐的嫔嫱,远在他国宫中,那种对故国的思念是何等煎熬难过,当即感动得热泪横流。
她手捧难以用价值估量的水晶宝镜,往北朝着长安方向跪下,任凭泪水飞溅:“臣妾谢吾皇万岁,愿陛下万寿无疆,国运久长!”
介克、凌铣将其搀扶起来,德妃将水晶宝镜从镶金楠匣中打开,是椭圆形的一面水晶宝镜,横径达六寸,竖径达到九寸,以纯金包饰,纯金作盖子。加工成这么大的宝镜,该是多大的水晶啊,果然是稀世珍宝。
以之照着面庞,顿觉容颜宛若天仙,叫人心旌摇荡。德妃高兴得不得了,一直禁不住热泪滚滚。
看了好一阵,将水晶宝镜收好,由衷赞道:“本宫来到南诏已经整整十年,虽也有家人不断捎信,但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亲人。本宫的心情真的是无以言表。如果需要本宫在宫里办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介克当即跪翻,口称:“娘娘千岁,大唐天子有一件急务,必得由你出马才能办成。这是你舅父寿春公范铭在汉州前线给你的亲笔信,另有一封是给世隆的。这个计策,却是芝麻贩神黄昭、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