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尤克里里罩子被留在了艺术馆里,作为承装告别信笺的容器。
胸口上的毛笔放在了信笺的旁边,鼻梁上的单片镜不知所踪。
精心打理的胡须终于刮了个干净,只有金色的羽裳依旧闪亮。
短短十几分钟后,那个骄傲无比、矜持有度的大艺术家就变回了背着尤克里里,眼睛从来不老实的混蛋。
而看着这家伙,亚索难得的感觉到了一种顺眼。
“去喝一杯?”
……………………
郊外小镇的一家酒馆,酒馆的门上挂着一个风行兽护符。
亚索和洛正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干得漂亮!”洛看起来比亚索还兴奋,“有你的啊,这才一个月吧,就干掉了金魔?”
“注意用词。”亚索咧了咧嘴,将几粒豆子丢进了嘴里,“是抓住,那个混蛋的死亡是一个意外,苦说大师还‘保留追究涉事风行兽责任’呢。”
“好好好,意外。”洛露出了一副不愧是你的表情,“你那边完成了,我这里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你?松一口气?”亚索挑了挑眉头,“我怎么听说你乐在其中呢?毕竟就算我行走在朝露和晚霞之间,每日风餐露宿,都能够听见赫赫有名的洛大师啊——”
“别提了。”洛面露苦笑,摆了摆手,打断了亚索的话,“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希望我作画了——但你知道的,我可不会什么超现实主义,也不懂印象派,自然是能拖就拖,现在你终于来了,我也能够褪下这层伪装了。”
“真可惜。”亚索看着气质和一个月之前天差地别的洛,不由得有些感慨,“说实话,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被人拥簇的感觉。”
“我喜欢。”出乎亚索的预料,洛承认了这一点,“但是,我发现相较于用别人的东西遭人喜欢,我更喜欢用自己的——歌声也好,尤克里里也好,甚至天生的魔法也好,总好过拿着你的作品,小心翼翼的伪装,毕竟……那不是我的。”
“所以?”
“我想学绘画。”
“……你之前不是想学唢呐的吗?”
“可以改成绘画吗?你答应我的!”
“等等,你好好想一下,我当时说如果你要我教你唢呐,那我们就签订契约,你不干,改成了发誓——但我没发誓会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