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雯做梦也没想到,“黛达”的意思不是囚徒,而是女儿,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一脸理所当然的亚索,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
他们……把自己当作了女儿?
这一刻,很多锐雯一直都在下意识逃避的细节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陈旧却干净的粗布衣裳、每天中午餐桌上美味的红烧鱼、逢人便主动分享的满脸喜悦、从未见过的护肤品……
锐雯自己也隐隐约约察觉到,这种待遇无论如何也不是囚徒。
但自小孤儿出身、长在帝国农场,锐雯从未体会过身为人女的感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渴望着有人呵护,只是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回报这对老夫妇——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下定决心,想要在亚索面前为他们说点好话。
结果……却得到了一个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答案。
“这怎么可能。”半晌之后,锐雯终于无意识的喃喃道,“他们为什么会希望一个囚徒、一个满怀罪孽的人成为自己的女儿?”
“那是在你看来。”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锐雯,亚索微微叹了口气,“对他们来说,你也只是一个走错了道路的佣兵而已。”
走错道路的……佣兵?
锐雯本能的想说自己不是佣兵,但随即却意识到,从待遇上讲,自己真的和佣兵没有太大的区别。
用的时候用,不用的时候就丢掉。
诺克萨斯当局就是这么用佣兵的。
也是这么用第七军团的。
“这里不是诺克萨斯。”亚索伸出手,拍了拍锐雯颤抖的肩膀,“这里是艾欧尼亚。”
“可我是诺克萨斯人。”锐雯低下了面庞,“我出身特利威尔,过去为诺克萨斯征战……”
“以前你没得选。”亚索摆出一副理解的样子,“但现在,你也许可以试着做个好人?”
“好人?”锐雯仔细咀嚼着这个自己很少听到的词语,怔怔的有些出神,“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亚索点头,直视着锐雯的眼睛,“你已经做了一个月了。”
……………………
锐雯一路上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只是机械的跟随着亚索的脚步,慢慢的回到了普雷希典,直到与病榻上的姐妹重逢之后,这才强撑着露出微笑。
表演天赋不足的锐雯很快就被瞧出了问题,很多士兵都转弯抹角的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