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定的情况下……是时候及时止损了。
和最后时刻沉船答禄湾的杜廓尔不同,斯维因不打算让剩余的将士为自己陪葬。
如果可以的话,斯维因更希望用自己的死亡,换取这些将士的存活——他很清楚,这次艾欧尼亚之战失败后,诺克萨斯将面对巨大的内外压力,这种情况下,一支经历过荣辱的队伍将至关重要。
而且……只要自己完蛋,黑色玫瑰应该也会停止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了吧?
不知不觉,斯维因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本以为群鸦的风暴会指引胜利的道路——到头来却没有料到,它们其实是我自己的挽歌。
咬了咬牙,斯维因终于不再迟疑,他大步走下城墙,回到自己的帐篷。
拿出纸笔,斯维因一面默默思索,一面开始写信。
第二天一早,当义勇军早早起来、踏上第六道城墙,准备再和诺克萨斯人磨一天的时候,对面的诺克萨斯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前两天还热火朝天的战场上,今天却一片沉寂。
就在义勇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面露疑惑的时候,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出现在了第五道城墙上。
“我是斯维因大人的使者——这里有他给亚索先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