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结束了冥想的亚索睁开了眼睛。
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亚索按照导航,开始转而向东前进。
肌肉的酸痛在告诉亚索他已经快到极限了——冥想虽然也是休息,但相较于睡眠,冥想更多的是永远短暂的疲劳恢复、思维放空和情绪稳定。
对亚索来说,冥想其实没啥休息效果,只能保证自己不猝死而已。
但……毕竟后有追兵,亚索真是没得选。
和白天时候的酷热难耐不同,夜晚的荒漠格外寒冷,地面上的砂砾白天还烫脚,晚上日落没多久就变得冰冰凉。
一面加快步伐,亚索一面从腰间掏出了肉干,迅速的撕咬了起来——有疾风之灵的帮助,他至少不担心灌风拉肚子这种事情。
至于会不会胃疼什么的……
现在亚索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肉干有点咸,但亚索却不敢大口喝水,拿起水袋稍微抿了一口之后,他终于结束了“用餐”,再次加快了速度。
茫茫荒原,亚索一个人就这样随风而行,一路向东而去,不知不觉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亚索已经远远的看到了伽林山脉。
惯例性的来到空中举了个牌子,确认了韦鲁斯能够找到自己之后,亚索终于开始了接下来的登山之旅。
………………
就在亚索努力翻山的时候,在山顶去往目标点的必经之路上,一个女孩正微微眯着眼睛,注视着刚刚升起来的太阳。
旭日东升,但塔莉垭却感到有点冷——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塔莉垭有点想睡觉,但却不敢睡——她很怕自己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用宽大的斗篷将自己包裹起来,塔莉垭艰难地瑟缩在岩洞内,看着洞口外地平线上的太阳,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家乡。
这一刻,塔莉垭有点想家了。
塔莉垭想家,想自己的父亲、母亲,想部落里的巴巴扬、染娘和大纺师,想念大塞沙漠的日出和黄昏。
可惜,自己恐怕是回不去了。
虽然已经来到了死亡的边缘,但塔莉垭从未后悔离开家乡——她很清楚,自己掌握着传说中织母才拥有的力量,而时至今日,她依旧无法控制这种力量,正是为了避免这份力量失控暴走、伤害到那些她现在思念的人,塔莉垭才会离开大塞沙漠,离开织匠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