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萨斯人赶鸭子上架的少年兵或者仆从军。
结合着现在的环境来看,这大概是一个诺克萨斯逃兵?
亚索右手握住了剑柄,拿着火折的左手缓缓向下,用手背推了推对方的脑袋——随着亚索的举动,对方无意识的转过了头,露出自己的面容。
淡淡的雀斑和稍显稚嫩的面庞……
对方似乎的确是少年兵。
而棕色的皮肤和浓重的眉毛则是说明了这个人的来历——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一个恕瑞玛人。
在之前诺克萨斯的南扩中,包括乌泽里斯、卑尔居恩、泰利什尼在内的一系列恕瑞玛北部城市都投靠了诺克萨斯,所以诺克萨斯人的军队中有恕瑞玛人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亚索总觉得这个小家伙有点眼熟。
怎么会呢?
亚索有些意外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这甚至没看出来对方是男是女,就能感觉眼熟,除非我见过!
等等,是男是女?!
亚索再次放低了火折,将视线放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没有喉结。
这是个女生。
鬼使神差的,亚索想起了一个名字,他尝试性的开口,唤出了这个名字。
“塔莉垭?”
……………………
塔莉垭感觉自己着火了。
酷热的、仿佛要烧尽一切的火焰所燃烧的不是干柴,而是塔莉垭的生命。
高烧,塔莉垭很清楚,自己正在高烧——就像七岁时候的那次一样。
那一次,塔莉垭身在温暖的帐篷里,可以不停的喝水;父亲母亲都陪在身边,哼唱着织匠古老的曲调。
而这一次,塔莉垭身在不知道哪里的山洞里,只能依靠着单薄的诺克萨斯军装,抵抗太阳下山之后的寒风。
在塔莉垭的耳边,流淌而过的声音不是赞颂织母的歌谣,而是冷风吹过松树的低吟——在这低声的吟唱中,塔莉垭只觉得自己的身躯越来越轻,仿佛要飘起来一样。
我要死了吗?
那我的灵魂会去哪里呢?
是被内瑟斯称量功过?
还是被羊灵带回故乡?
又或者与灵柳成一体?
塔莉垭想要思考,但脑子里却发散的可怕,没有一点逻辑——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有织匠的传说、恕瑞玛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