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几条。
彩云手上捧着书,摆在钟萃面前。钟萃有喜后跟其她害喜的女子不同,害喜是犯恶心,呕吐,钟萃倒是没有这种症状,而是在过了月余,查出来过了几日后就开始嗜睡、犯困,精力不足,连太医都亲自来整脉了的,叫钟萃不必担忧。
钟萃刚开始那几日浑身乏力,对什么都没兴致,到如今也只勉强看得进一页半页书的,写字也只写上半张就作罢。
论语上语言简单,倒是通俗易懂,只在话里行间常有许多注释有争议之处,难免又涉及到一些典故,钟萃不如书院学子有夫子教导,腹中自有诗华,能张口便为他们引来众多典故名言佐证,读时常有些晦涩艰难之意,进度缓慢。不过她也不急,每日便是只进步一寸,也并未倒退。
闻衍大半月不曾踏入后宫,难得推了些折子,带着杨培进了后宫中,先去了永寿宫给太后请了安。天子重前朝事务,鲜少在白日里来永寿宫同她请安的,上一回白日还是高家进宫,他过来见了见高家老夫人。
高太后大步走到门口,把人迎了进来:“陛下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闻衍撩了撩衣摆,垮进门,先掸下衣裳,确定没有失了规矩处,先规规矩矩同高太后见了礼:“儿臣特意来给母后请安。”
高太后哪里不知道他的性子,若说先帝随性不羁,那陛下便全然是一板一眼了,太过端方,又重规矩,虽是天家母子,但规矩凌驾于母子情分上,难免少了几分亲近。
高太后抬了抬手:“陛下不必多礼。”
闻衍轻轻颔首,扶着高太后往里边走,朝高太后身边的嬷嬷问了几句高太后平日的用度,确定无大碍这才放心。
高太后坐在首位,指了指下边的位置,待他落座,这才说道:“哀家身体无事,若有个大碍的早就报到你前朝去了,不必挂念,只那缀霞宫那边,还需陛下多放几分心思的。”
闻衍眉心轻轻一蹙,不知道高太后的意思:“缀霞宫可有什么不妥?”
“你呀。”高太后朝他摇摇头:“陛下是天子,一心挂着这江山社稷,前朝大事,每日耗费无数心血在前朝宫务上,后宫嫔妃们虽各有脾性,但总是能自得其乐,可那缀霞宫那处到底怀着陛下子嗣,陛下应当多关心几分的。”闻衍还当是那钟氏惹出了什么事的,闻衍便道:“母后不知,儿臣早已交代过杨培,每隔上几日便会来报缀霞宫之事。”
“叫奴才多盯着点,为何不亲自去看上两回。”高太后不赞成这事事都吩咐奴才宫人,亲自去与叫奴才们去却还是有差别的。
这些男子哪里懂女子孕时的心绪变换。
不过高太后也只多提上这一句就作罢,天子主意正,便是多费唇舌劝他,也不过是白费功夫,便不再提及这事,反倒是问起来:“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