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已经没了多少印象,面对徐墨怀一大清早的冷脸也不觉有异。
她坐在书案边喝着肉羹,将徐墨怀的书垫在了碗下,他瞥了一眼,丢给她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说道:“将这些字抄下来,有一处错漏,今夜便别想睡了。”
苏燕觉得莫名其妙,更不懂他哪里来得火气,然而再憋屈,也只能闷声接过,坐在一边拿着笔照着模样临摹。
虽说她也试着在读书写字,却也是识字有限,徐墨怀丢给她的这张纸上,没有一句她能完整地念出来。
等她抄过一遍停下后,徐墨怀冷声道:“继续抄。”
“还要抄多少遍?”苏燕疑惑道。
徐墨怀凉凉一笑。“抄到你知道错了为止。”
“我又做错什么了?”
“自己想。”
苏燕反复想自己究竟又做了什么惹得他不快,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两个跟随的侍从给记下来了,一句一句试探过去,徐墨怀的脸色反而更差了。
他忍了又忍,只说道:“苏燕,下次不要让朕看到你喝酒。”
她依旧不解,只当做是徐墨怀疯病又犯了,平白爱折腾人。
徐墨怀不许她停下,她便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抄着这些看不懂的字句。
徐伯徽来求见的时候,他也没有要苏燕回避的意思。
徐伯徽见到营帐中的苏燕也没有惊讶,与徐墨怀照常说着战事,随后又道:“朔州被胡人兵马围困已久,一路上兵马粮草皆被阻截,各州郡为求自保都不敢轻易派援兵去,何况林家如今失了势,不少人便想着借机踩上一脚。林照是文臣,能让朔州撑了这么长的时日实属不易,只恐城中粮草断绝,天寒地冻的,百姓们也要跟着遭殃。”
徐墨怀点头,说道:“朕心中已有了人选,虽然叛军必定早在路上设伏,只是朔州危在旦夕,再耽误下去,城中百姓恐撑不过这个冬日。”
“皇兄便让我去吧,等这个冬日过了,我必定将朔州给保住,带着晚音和林照来吃团圆宴。”徐伯徽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
徐墨怀点头应允,目光投向一边的苏燕,她还在抄那几句话,倘若前面几张纸上的字还算端正,到后面便越发潦草敷衍,几乎要努力辨认才能看出她写了什么。
徐伯徽好奇地贴近,看到纸上的字下意识念出声:“旋穹周回,三朝肇建。青阳散辉……”
他不禁笑道:“原来你在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