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下摆的污水湿湿的贴在腿上,沈青时停下脚步。
她示意他们等她一会儿,就退到一边,从包里摸出纸巾擦拭。
被泥水溅到的面积并不小,沈青时蹙着眉,护着包,打起伞来就未免显得捉襟见肘。
头顶斜斜飘落的雨滴是莫名消失的。
“你没事吧?”
听到陌生的问候,沈青时抬起头,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她身侧,正礼貌的替她撑着伞,挡住雨。
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唇边挂着礼貌的笑意,阴郁的天气遮住他眉骨间浅淡的阴影。
一件深灰色的收腰风衣,腰细腿长,正正巧的比她高出一个头。
温和文雅,清俊有礼。
瞧见她后退的动作,他温和开口:“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他指了指沈青时的身侧,很礼貌的隔开了绅士的距离。
“我看你一时半会儿擦不干净,用这个擦吧?”
那只修长的手拿出一幅灰色手帕。
沈青时愣了愣,还是拒绝:“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
她虽然不了解价格,也知道这个手帕看起来就不便宜。
男人笑了笑,黑伞远离了一点:“就当是为女士效劳,不然一会儿上车也不方便。”
“你是鸿途文化的员工吧?也是我们公司的合作方,如果真不好意思,以后工作上帮些力所能及的忙就是了。”
沈青时看他的神色不似玩笑,犹豫了下,想到还在等她的段颖和魏修杰,还是接了过来。
“谢谢。”
她用手帕匆匆擦干净下摆的泥水,又从包里拿出名片,想递给对方。
“我是设计一部的沈青时。之后有机会的话,我会…”
“青时,怎么叫了你半天都不过来?”
魏修杰打断她的话,语气又不善起来:“这个男人是谁啊?”
沈青时抬头看看他,魏修杰没有打伞,直接淋着雨冲过来的,她下意识的踮起脚把伞给他分了大半。
她没注意到,撑着黑伞的男人笑意变得淡了些。
沈青时想了想,还是解释:“刚才我衣服上溅水了,这位先生借手帕给我擦。”
同神色不善的魏修杰比,年轻男人只是略微颔首:“对女士伸手只是举手之劳,何况也不费事。”
这个男人看起来温和沉稳,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