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段颖脸色涨红,只觉得满心的快乐都化为了羞辱。
在这种环境中,突然传来的酒杯轻碰声就格外醒目。
季延礼端起酒杯,温文尔雅的笑着说:“还没有祝魏二少和段小姐订婚快乐。”
“我想在这种场合,你们也不想失态,对吗?”
这番平和的话几乎立刻提醒了其他看热闹的人,魏家父母也察觉到不对,匆匆赶了过来。
魏修杰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紧紧地捏着酒杯,一言不发的一饮而尽,就往下一桌走去。
段颖脸色还是很难看,只是却也下意识的匆匆追了上去。
所幸争执只是小范围的,很快就有人控制住了局面。
离得不太近的其他人都只看到这边有点小问题。
季延礼放下一口没动的酒杯,重新落座——
他可没有认为魏二少那种货色配让他敬酒,更不可能沾上一口。
沈青时也有点尴尬,抿了抿唇:“抱歉,你说的或许是对的。”
她或许不该为了气段颖,而来到这里。
沈青时冷静下来,理智的想,她犯不着逞一时之快。
有什么意义?
反倒还牵连了季延礼,也影响她自己。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碰她紧紧攥着的双手的手背。
是季延礼,他的体温偏低,也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冷血动物。
不过此时他说话的口吻却带着宽慰:“如果你认为我说的是对的,来这里就不算错。”
“被烦到了还不许反击?”他轻声笑了笑,“何况你没有任何错,错的是他们。”
季延礼理所当然的说:“是他们对不起你,也是他们应该对你道歉。”
和一个人渣交往过并不是什么需要羞愧和抛弃的事情。
如果觉得不够解气,那想办法报复回来也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人是圣人。
在季大善人的普世观念里,可没有“人若犯我我还宽恕”的菩萨心肠。
季延礼声音柔和:“不如说,我很高兴我能陪你站在这里,有资格替你撑腰。”
她忍不住和那双藏在镜片后,带着深深笑意的眸子对视。
沈青时于是发现,季延礼说的非常诚恳,也发自内心。
他是真心实意这么觉得,毫不掺假。
其实也看得出来,季延礼本人就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