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没有。
季一帆的一腔怒斥都哽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门厅内的四个人神情各异。
季延礼反倒是很快偏过身,翘了翘唇角:“季二少,有句话你是说对了,我从没当你妈是我妈。”
“你问问她,就算我敢认,她敢当吗?”
林明月的脸色倏然更加苍白,近乎于惨白了。
“说起来,我好像总是和‘二少’犯冲,”他自言自语,“这确实不太招人喜欢。”
男人挺拔的站在门厅处,掸了掸黑伞,伞尖优雅的驻在地面上。
季延礼轻声道:“季二少,你是不是忘了,你妈妈万般讨好我,让我把你安排进公司的做派?她可没这么对待过我。”
他这位继母大动作不敢有,小心思却多的数不清。
季延礼权当是看戏,半分都没放在心上过。
他早就过了会为此愤怒的年龄。时至今日,更多的是看人唱戏的兴致。
被提到这事,季一帆脸色涨红:“她也是为我好!谁让你使手段拿走了公司的!更何况,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要不是你数十年都不让我们离开这里,我早带着他们搬走了!”
季一帆无比迫切的希望那位离开的温柔女人能听到他的这句话。
他不是故意污蔑季延礼有病,也不是嫉妒他。
季一帆是真心实意的认为,他这位兄长早就无药可救,就差没进局子了。
毕竟哪有正常人,会逼迫自己的亲爹和继母还有同胞兄弟,住在老宅里,一住就是十几年的?
他甚至还要求家具摆设不准有丝毫变动,连花园都他妈和二十年前一样!
季延礼毫不动怒,反而笑着说:“我记得很早之前,我给过你们选择的机会。”
“是我的父亲和林姨表示更喜欢住在这里的,是我记错了么?”
这话一出口,林明月的眼神里也闪过畏惧。
没错,她当时是坚持不肯离开老宅的人,她才不愿意走。
这处老宅环境很好,地段也不差,住惯了大房子,她凭什么搬出去?
她那时候还很天真,以为季延礼就是一个好脾气的大少爷。
公司是一帆的,连季父也更属意一帆继承家业。
一切都那么顺利,季延礼能制造的困难,不过是争夺家产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