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时试了试,就把戒指递给他,“留着当纪念吧。”
她对订婚这件事没什么概念,只觉得是结婚预备考察。
季延礼郑重其事的接过来:“我会好好保管的。”
不管是不是足够值钱的东西,心意被珍惜,都是非常礼貌和尊重的做法。
沈青时张了张口,还没有说话,身后的门就重新打开了。
她和季延礼同时转头看过去。
李继红站在门口,表情颇为尴尬:“抱歉,我以为你们还在外面缓和情绪…”
她眼尖的看到他们拿在手里的戒指。
李继红欲言又止:“这是什么…求婚场合吗?”
这句话里,藏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妙情绪。
沈青时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不是,我们走。”
她扯了扯季延礼,年轻男人陪在她身边,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走廊里。
李继红握着门把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思。
她是想出来看看,她总觉得沈青时还没走,没有哪个亲父女能这么快狠心的。
当然,她也想对了,沈青时是没走,但是是在走廊随便就答应了一个男人的求婚。
李继红在门口站了半晌,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他们早就走了。小哲的事情,青时一时间不接受也正常,以后再慢慢和她沟通…”
在门外看见的那一幕,她半个字都没提。
他们去吃了火锅。
明明才决定订婚的事情,不过谁都没提这个。
季延礼用筷子夹着烫肥牛,语气很平静:“今天去沈家的时候我就在想。”
“你的继母和我的继母,某种意义上来说,很相似。”
火锅的红油辣锅很到位,沈青时呼呼吹气:“是吗?”
季延礼把烫好的肥牛夹给她:“是啊,都是看起来为人很和善,其实不好相处的角色。”
“我继母,当时还是我母亲请回来的绘画老师,性格脾气都和我母亲很投缘。”
“她们关系很迅速的好了起来。我母亲有一种被娇养的天真,总是对人没什么防备心。”
季延礼顿了下:“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她的恋爱脑很严重。”
初恋就是季父,虽然沉默寡言,对妻子也算是不错。
她没有工作,没有事情做,整日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