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有弟弟们的存在,但对于父母,他没有一丝的感情。
村里的人每次都会对他说,他的母亲是被他父亲买回来的,所以最后他母亲才会逃跑,还说他母亲是个水性杨花,不甘寂寞的女人。
大哥还在的时候,经常被父亲打骂,后来大哥去了城里,就轮到二哥被父亲打骂了,等二哥走了,就轮到他了。
“阿白,听我一句劝,你那三个弟弟是带不走的,他们只会成为你的累赘,我听我爸说,城里人的消费很高,你养不起三个弟弟。”
泰翼说的话都是事实,繁华的城市里,光是一个人上学的学费,他祁非白也不一定付得起。
“可是小翼,我的弟弟们只会成为我一时的累赘,不可能成为我这辈子的累赘。”祁非白相信,他的三个弟弟将来一定会成才。
泰翼一向说不过祁非白这个家伙,索性转移话题:“你二哥什么时候去城里找你大哥。”
“不知道,每次二哥和爸说起这件事,我爸都会动手打我二哥,说我大哥是白眼狼,二哥也准备去当白眼狼。”
二哥被打的样子,祁非白每次都看在眼里,他每晚都会梦到二哥离开后,他被父亲打骂的样子,他甚至一度希望,二哥不要走,这样他就不会挨打了。
“阿白,实在不行,我们逃走吧。”泰翼也很清楚祁非白家里的情况,要是他二哥真的走了,祁非白就会沦落成被他爸打骂的对象。
祁非白才八岁,他二哥十岁,两个人都不是能承受被一个成年男人常年殴打,祁非白的三个弟弟更加脆弱。
“我走了,弟弟们怎么办,他们会被那个男人活生生打死的!”祁非白说什么都不可能逃走,他的弟弟们还太小了。
他的情绪有些过激,导致他对父亲的称呼也从‘爸’变成了‘那个男人’。
“那你呢?!你也会被那个男人活生生打死的,就算不是现在,以后的某一天,你迟早会死在他手里的!”泰翼停下脚步,双手抓住祁非白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一边说道。
他想就这样将自己的好朋友摇到清醒为止,他不希望看着祁非白为了他的那三个弟弟,牺牲掉自己的命。
“阿白,承认吧,你大哥分明就是逃走的,你二哥说什么要去城里找他,都是借口,他们都想自私的逃离这座大山,逃离那个家!”
泰翼说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化作了一把又一把的利剑,扎入祁非白的心里,他的心在这一刻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