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长姐在承乾宫,到是将一辈子的苦难都受尽了。
她只好劝着:“长姐若真惹怒了陛下,怕是会牵连了父亲和母亲。长姐要不要去回养心殿,与陛下言归于好?”
星檀这才放下手中正描着的扇面儿,打量着面前提议中肯的姑娘,“父亲和母亲,不是有月悠么?陛下与你是年少时的情分,他见得你,该什么火气儿都没了。”
人总要长大的。有人负责遮风挡雨,有人只管承欢享福,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儿。
星檀抬手捋了捋妹妹鬓角的碎发。“你入宫多时了,日后该由你去顺他的心,姑母和母亲都盼着呢”
陆月悠听来长姐的意思,自也生了几分窃喜。陛下不常来后宫,待其余嫔妃都是寡淡。若长姐真要失了荣宠,那便也只剩下她,与陛下尚有几分情谊了。
“那,一会儿月悠便去见见陛下。”
星檀笑道,“父亲母亲,该要享月悠的福了。”
星檀手里的画儿还没作完,便吩咐了桂嬷嬷,随幺妹一道儿去趟厢房,与她梳妆打扮。
等二人出去了,邢姑姑方从外头回来,与她带回来了个好消息:
“惠安宫今儿午后不太平,来有盛被内务府的人拿下了,说是去与他那几个妻妾对证。奴婢问过了江总管,陛下落了口谕,若证据确凿,便依法办了。”
星檀道:“内侍娶妻到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他那望山居,造价不菲吧”
邢倩回道:“听内务府的人说,林阁老三代为官,方将那府邸慢慢建造起来,可还未有来有盛的府邸大呢。这中饱私囊行贪之罪,该是逃不掉的。”
星檀蘸了蘸浓墨,在那水红的小瓢虫背上轻点下最后几笔。再将扇面儿扬了扬,墨迹很快便干了去。
“这扇面儿是裕贵妃亲点的。待一会儿丘禾染了薄荷汁儿,邢姑姑便替我去惠安宫走一趟,与裕贵妃送这道儿薄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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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养心殿依旧忙碌。
西南匪乱、西北旱灾,朝堂上未得定论,朝臣们便来养心殿内详议。
直至日落三刻,养心殿内终方安静了下来。
江蒙恩从殿外来,远远望见案后的万岁爷正捏着眉心,稍作缓息。他小心着上前问候:“陛下,晚膳已安顿妥当了,陛下可要移步偏殿用膳?”
凌烨理了理嗓子,“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三刻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