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整个人都黯淡了下去。
盛光明边思索着边推开了门,轻带上门后,白天繁杂话语中的一个词汇忽然跳进了他的脑海。
“赌债”。
刚带上的门被反手推开。
“你要不要……进来等?”
盛光明的家与戚斐云的家格局没有任何差别,只是里面的装修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量明快、简洁的色彩运用,柔软的布艺沙发比皮质沙发显得更低调温馨,地毯也是温暖的棕色,就连墙上挂着的红色拳套也令人感到一种活泼热情的奔放。
这不单单只是一间房子。
这是一个家。
“随便坐,”盛光明喝了口水,“晚饭吃了吗?”
“我晚上随便炒了两菜,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吃剩下的,你要不想——”他指了指料理台的纸袋,“那还有蛋糕,不过你吃的时候每个都得给我留一半,我还得研究它们的口味。”
“谢谢,”晏双挎着包站在玄关没动,“我不饿。”
他不说吃了,却只说不饿。
盛光明还从未见过晏双这么拘谨的样子,一下真还有点不习惯。
“没关系,你随便吃点儿。”
他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晚上没吃完的菜,顺手又拿了罐啤酒,摆好了碗筷,道:“我去洗个澡,你自便。”
他人进浴室后,晏双依旧是挎着包没动,而是拿出了手机,慢条斯理地给戚斐云发了条短信。
“你邻居的装修品味比你强多了。”
对与戚斐云今天的行为,晏双不觉得戚斐云是吃醋了。
戚斐云和晏双的感情线里只有最单纯的肉欲,是原著中最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对他来说,晏双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从始至终都是。
所以在盛光明救走晏双后,戚斐云也毫无反应,态度类似于“走了就走了”那样的无所谓。
其余几个渣攻还称得上是有情感纠葛,戚斐云就完全只是喜欢“上”晏双而已。
今天的拒之门外,晏双认为这个人只是很纯粹地在宣泄他跟别的男人过夜的不满。
充其量就算是个炮友,还想给他上贞操带。
他真是笑了。
短信发送成功,手机直接关机。
惯他的臭毛病。
盛光明洗完澡出来,刚想拉开浴室门,猛然意识到了家里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