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打到墙上那一刻,晏双就醒了。
准确地说,他一直没有彻底睡着过。
屏蔽痛觉之后,他正在接受本世界最大的虐身考验——感冒发烧。
手背传来的冰凉触感很显然是正在输液,他睁开眼睛,睫毛半闭着,模模糊糊地看到病房内五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闭了闭眼睛。
带病上岗了属于是。
回去不向局里争取个先进个人都对不起他的努力!
“滚……”
虚弱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内立即牢牢地抓住了众人的耳膜。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魏易尘,他离病床最近,立即靠了过去,先看了一眼点滴,发现没有异常后稍稍松了口气。
“双双——”秦羽白也靠了过去,“醒了?好一点吗?难不难受?”
盛光明也投去了关心的目光,但终究是没有过去。
病床两侧都没他的位置,他没有空间没有余地……更没有资格过去。
晏双被秦羽白的致命三连吵得头晕,缓缓道:“让他走……”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不重,是病中特有的虚弱和疲惫,但依然很清晰地让每一个人都听清了他所说的话。
秦羽白回头直接看向纪遥,眉头紧皱道:“听到了?这里不欢迎你。”
纪遥神色冷淡,他没有去争辩晏双嘴里说的“他”到底是不是他,只保持着与其余四人截然不同的漠不关心,“我的身份不是访客,而是作为医院的投资人,听说这里有资源的浪费情况,来视察纠正而已。”
他指的当然是晏双区区一个发烧病人占据重症监护室的情况。
被指控滥用职权的戚斐云没什么反应,倒是秦羽白先变了脸色,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敢在他面前摆谱!
“你说什么?”
带着直白怒气的声音主人并非秦羽白,他刚要开口时,被边上的盛光明抢白了。
“你什么意思?”盛光明迈前一步,几人之中他最精壮,怒气上脸,看似温和的男人瞬间褪去了日常柴米油盐下的伪装,气势凌人地逼近面前看上去稍显单薄的贵公子,“你再说一遍?”
纪遥记得这张脸。
一次在公寓楼下,一次在福利院门口。
都是在晏双身边,都没什么太大的存在感。
“你又是谁?”纪遥冷道。
眼见两人似乎要掐起来,秦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