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贝卢在音乐会晕厥,引发了一阵慌乱。
众人从凄厉伤感的音乐中清醒过来,突然意识到:这不是适合老年人庆生的协奏曲。
钟应结束了演奏,平静看着台下保镖助理手忙脚乱的推走贝卢,还能听到他们“叫医生”“送医院”的混乱呼声。
现场嘈杂吵闹,丝毫不像刚刚结束了一场精彩演奏的气氛。
他视线目送人潮涌向门口,又缓缓掠过观众席,才抱起了十弦雅韵,走回后台。
厉劲秋站在那儿,为他鼓掌。
“一首《战城南》,漂亮的给贝卢送终了。”
能言善辩的作曲家,总是直言不讳。
钟应在保镖的怒视下,把雅韵小心翼翼放回琴箱,才说:“他应该只是太激动晕过去而已。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不知道他在台下,有没有见到自己伤害过的人。”
他没法给贝卢任何的同情。
十弦雅韵寄托了多少故人哀思,不能说全是这位面目虚伪的善人所赐,至少也和贝卢密切相关。
哈里森.贝卢做过坏事,不该得到善终;可他也做过好事,能安稳顺利的活到九十七高龄,已经比许多人幸运。
钟应觉得,哪怕他真的被一曲《战城南》吓得卧床不起,与世长逝,也算他一生够本了。
厉劲秋看了看身边保镖,故意问道:“现在怎么办?我们趁乱带着琴箱,直奔飞机场?”
“不用。”
钟应缓缓合上了琴箱,觉得厉劲秋的建议悦耳又动听。
他笑着说:“我见到了师父,我们可以带它回家了。”
事实证明,厉劲秋的反手写字确实有用。
贝卢一行人冲出音乐剧院,周俊彤就跑到后台来领功。
她将手上纸条愤怒扔过去,抱怨道:“哥,你写字越来越有老中医风范了,有空还不练练!”
“谁有那闲心。”
厉劲秋看了一眼鬼画符纸条,直接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你看得懂就行。”
周俊彤根本没看懂。
但她本能清楚厉劲秋遇到了麻烦,否则绝对不会手机不通、消息不回。
那可是一个重度手机依赖症患者,没了手机简直是要了她哥的命。
只有暴力和意外,能让厉劲秋依靠原始的传纸条方式,通知她做点什么。
于是,周俊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