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纪念日,做出我应有的贡献。”
“无论我是作为一个犹太人、还是作为一个奥地利人,我都会永远记住这个伟大又幸运的日子。”
“所以,我将邀请奥地利最优秀的乐团,用这把唐代琵琶,为集中营解放76周年,奏响哀悼曲。”
弗利斯的话,原封不动印在了报纸上,仿佛是他和莎拉的对话。
钟应翻开奥地利的乐报,就像在看奥地利人的连续剧,精彩不断,还能连上剧情。
“为什么他要用琵琶给集中营解放演奏?”
钟应诧异无比的问师父,“他是民乐爱好者吗?”
“也许只是他的一个借口。”樊成云翻看报纸,他一直在想办法再联系弗利斯,但这位商人仿佛知道他会寻求别的途径,竟然完全拒绝了全部的会面。
报纸上关于毛特豪森集中营的讨论,远远超过唐代琵琶。
因为那是奥地利人的历史伤痛,超过二十万的犹太人和无家可归的人,都被残忍的抓了进去,多数失去了生命。
无论是纪念解放,还是旧事重提,都泛着悲伤与沉痛。
他叹息着放下报纸,看着钟应。
“这个人的想法,不能用常理推断,我甚至觉得,他可能并不认识我,才会说出听过我在日本举办过音乐会的话。”
钟应也这么觉得。
因为师父并没有在日本举办过音乐会,弗利斯却说得十分肯定。
钟应和樊成云已经不指望能够从弗利斯身上获得消息。
但莎拉无比高兴,给他们打来了电话。
“太好了,弗利斯竟然真的回心转意了。”
她保证道,“只要他将琵琶送到乐团来,我会立刻通知两位。”
莎拉语气非常乐观,钟应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
毫无疑问,奥地利最优秀的乐团,必定艺术乐团。
可弗利斯的态度,怎么想都不像按照常理出牌的慈善家。
果然,第四天,钟应再翻开乐报,看到了维也纳连续剧的后续。
弗利斯与“奥地利最优秀的乐团——维也纳之春”的团长,亲切握手。
照片清楚明晰的刊登在报纸上,还写出了他叮嘱维也纳之春,一定要为琵琶挑选合适演奏者的殷切期望。
钟应的报纸还没读完,就听到了莎拉高亢的怒吼——
“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