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该信他,但我确实走投无路,楚怀太需要钱了!”
他被赌场瞬间暴富的运气冲昏了头脑,毫无准备的遭到了仙人跳,反而欠下了四万欧的巨额债务。
一片绝望之际,那个人告诉他:可以拿房子、拿器官、拿人命来抵。
所以,戈德罗心中后怕,只能卖了木兰琵琶,妄图归还欠款,保住性命。
于是,得知了情况的樊成云,沉吟片刻,问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你的赌债,几分利?”
谁知,这问题一出,戈德罗彻底慌乱起来。
他摊开手,认真的强调道:“先生们,何必追根究底,只要你们知道我们真的非常需要这一千万欧救命不就行了吗!不,哪怕给我十万都可以!”
钟应根本不需要再帮师父问几分利,听着他的话,马上就能抓住关键。
“也就是说,现在你连本带利,需要十万欧才能还清欠款?!”
他猜得格外精准,戈德罗表情震惊,稍稍迟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钟应的话。
十万欧。
差不多七十五万人民币,不要说在欧洲,就算是在中国,都是一笔大数目!
这样一笔庞大的欠债,可能还在不断增加。
钟应顿时理解了楚慕的冷嘲热讽,甚至理解了楚慕一定要起诉楚怀的原因。
木兰琵琶是楚芝雅留给姐弟俩的财产,如果为了换一笔利滚利的赌债,成为了别人的所有物,怎么想楚慕都不会善罢甘休。
钟应和樊成云坐在沙发上,却坐如针垫。
然而,面对一个已经欠下天价债务的赌徒,再去声讨或者责备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钟应沉默不言,樊成云几次张口又皱眉叹息,无法向这位不知道木兰琵琶有多珍贵的奥地利人,传达半分痛苦。
楚怀,确实需要拍卖木兰琵琶的钱。
不仅她的病拖不起,她丈夫的赌债也拖不起!
饶是极少接触相关信息的钟应,都知道追债的人能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楚怀病情如此严重,不能没有人照顾。
一室凝重的气息,令钟应感到难以呼吸。
他时不时看向师父,期望经验丰富的师父,能够想出解决办法。
“走吧。”
过了许久,樊成云长长叹息,站了起来,“你告诉戈德罗先生,我们会如实转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