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专业水准。
优美悦耳的曲子短暂,他看向礼堂,笑道:“我应该是冯老师带的最后一届学生,当时,他老人家都七十了,拿起琴弓,拉开琴弦,就像只有二十岁。”
“那时候我就想,等我七十,我也要像冯老师一样,从二胡里找回我的青春。”
一段一段视频,带着这些陌生人对“冯老师”的回忆,出现在礼堂巨大的投影幕布上。
他们说,冯老师的乐曲,永远能让人感受到希望与春天。
他们说,冯老师教导的乐理乐律,即使离开了二胡,也能受用终身。
贺缘声见到了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
他视线震惊的揣度着陌生人的岁数,惊讶的发现,竟然有年岁不过三十的人,认真的拿着二胡,演奏着冯元庆的曲目,说道——
我也是冯老师的学生。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冯元庆早在九十年代退休,最后一届学生的岁数,直至今日怎么也要超过四十岁。
可是,他看到了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听出了他们未经风霜的稚嫩。
他们却口口声声,说着“冯老师”“冯老师”,仿佛真的是冯元庆的学生。
贺缘声怒不可遏。
他认为这是一场骗局!
舞台上狡猾阴险的家伙,找了一群不知廉耻的演员,要骗他感动,骗他相信这种不可能的事情。
视频中的陌生人,框在了许许多多方格里,像是数量众多的学生们相聚一堂,争相向面前的老人,讲述自己和冯老师的过去。
贺缘声却站了起来,无心再听,无心再看!
他要找舞台上的人算账,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没有老糊涂——
忽然,交织在一起响起了熟悉的旋律。
二胡清晰的奏响了曾经敲击在希声上的残缺乐谱。
贺缘声扶着椅背,站在那里,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巨大的投影屏幕之中,传来的《猛虎行》,有着与编钟的演奏截然不同的音色,依然透着遮掩不住的铿锵坚毅。
而演奏它的,竟然是一个小女孩。
她可能十岁,可能更小。
扎着两只娇俏的小辫,专注于怀中比她还要高出几分的弦乐器。
她的演奏,远比之前视频里所有人都要深邃、广阔,不像是一位年纪小小的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