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熠的语气认真,笑容透着笃定的哀求。
于美玲再也不能当做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轻轻哭泣着亲吻她的手指。
“当然。”母亲的声音颤抖,她知道自己答应女儿意味着什么。
她更清楚一场音乐会对一个极具天赋的音乐天才又意味着什么。
“我们家熠熠,一直是鹰。”
于美玲破涕为笑,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孩子,“为了音乐而生的小雏鹰。”
连生熠快乐的扑过去,“妈妈!”
连君安的一切担忧,都在于美玲抱住连生熠的时候,消失得干干净净。
熠熠的乐曲藏着小小女孩的思考。
他的妹妹仅仅渡过十二年的人生罢了,却像入定了十年、二十年的修士一般,勘破了红尘俗世,一心只为修得正果。
他勾起笑,视线从高兴讲述乐曲的熠熠身上挪开,落在了那把漆黑安静的黑檀乐器上。
两根弦、一张弓,简单得称得上简陋。
常年与八十八键的钢琴打交道的连君安,曾经无法理解,熠熠为什么会喜欢这么简陋的乐器。
如今他才清楚知道,因为二胡的两弦,能够完美奏响出熠熠复杂的心境。
低沉的颤音,如同逆风振翅。
高亢的滑音,恰似心底呐喊。
传统而古老的胡琴,一代一代传承至今,竟然比黑白琴键还懂他的熠熠。
他不信玄学不信因果,却蓦然觉得——
朝露是熠熠的因。
也为熠熠种下了最好的果。
于美玲同意了连生熠的音乐会要求,自然再也没有人反对。
即使他们还没有定下时间,钟应也为他们带来了极佳的音乐会曲目。
“这是我们帮熠熠改编之后的曲谱,正好适合你们一家人演奏。”
钟应递给了于美玲厚厚的五线谱,上面列出了钢琴、小提琴、二胡、琵琶的合奏。
甚至还有钢琴二人奏。
于美玲看着这些陌生的古诗词化作的五线谱,耳边立刻就能听到这些如同天籁的旋律。
她是西方古典钢琴家,她从未接触过《长歌行》《木兰辞》的曲子,但又将那些诗句牢牢记在了心里。
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存有家庭音乐梦想的时候,挑选过无数曲谱。
他们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