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了。
他眉峰微微皱起,困惑说道:“不是说你要在日本举办纪念大屠杀死难者的音乐会吗?载宁静子这么多年,确实做了许多好事,她总不会骗我吧?”
钟应轻笑一声,想来这几天载宁宅邸风平浪静,应当是静子女士从中斡旋,千方百计的寻了个好办法。
他根本不急。
无论是音乐会,还是纪念死难者,他不弹琴不上台,总不会有人能逼着他去。
情绪一片安宁的钟应,耐心细致的为厉劲秋泡好了新茶。
“请用。”他客客气气的递出去。
厉劲秋认认真真的接过来,还没喝,就听钟应补充道:“喝完了就上路吧。”
厉劲秋差点儿把茶水吐出来,咳嗽了半晌。
他皱着眉,捏着茶碗困惑问道:“什么上路?上什么路?”
“你没看出来吗?”
钟应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理了理衣袖,故意吓唬厉劲秋。
“这是载宁家设下的鸿门宴,你来了,就得跟我一起上断头路。”
厉劲秋:……
厉劲秋皱眉深思,实在是深思不出世界真理。
他垂眸饮茶,没有浪费钟应的一番心意。
茶尽言毕,厉劲秋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比钟应高出半头,挑起笑意,优雅从容的问道:“你刚才说的,不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这断头路,我厉劲秋陪你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