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傅哥。”当着外人,傅斯冕不让他只叫哥,怕别人误会两人的关系。
“啊,他没在公司啊,”前台露出茫然的神色,“傅总在一个小时之前和盛总他们出去吃饭了,怎么了?傅总没有跟你说吗?”
“说了啊,”周时轲心脏被攥紧,但大脑已经先一步作出了反应,给身体各处下达了命令,以至于让它的主人没有那么尴尬,“我是来帮傅哥去办公室拿点东西,他忘带了。”
前台帮周时轲按下了电梯。
周时轲乘着电梯上楼,在总裁办门口站了一会儿。
走廊昏暗,照明灯也昏暗,城市内的灯光穿过落地灯,给室内漆了一层不清不楚的光。
周时轲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家里的钥匙,挂在手指上,下了楼。
“家里钥匙忘带了。”在门口,周时轲对前台抿嘴一笑。
“阿轲,雨大,你要注意安全啊,开车不要毛毛躁躁的呀。”前台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姐姐,平时见周时轲比较多,对待周时轲,总是有一种莫名而来的怜惜。
“谢谢姐姐,我走了啊。”
大雨已经变成了雨刷器都不起作用的程度,车前盖被打得砰砰作响,这时间并不算晚,路上的车辆并不算少,但车外景物已经全部被大雨笼罩其中。
周时轲的车停在了路口,这个红灯时间是最长的。
他给傅斯冕打了个电话,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自己委屈的神色,微微一愣,他什么时候,也能做出这幅矫情模样了。
“喂。”低沉的男声混合着车外沉闷的雨声,令周时轲指尖一抖。
“我去你公司找你了,你没在,哥,你去哪儿了?”周时轲一只手抓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那边没说话。
周时轲心里不好受,继续质问,“我今天问你能不能出去陪我吃饭,你说公司有事,这就是你的事情吗?”
他听见了听筒里传来的嬉闹声,让周时轲骗都不知道怎么骗自己。
“你是在不满吗?”傅斯冕终于说话了,却是反问句,情绪,也听不出来。
周时轲张嘴,正要回答,就又听见傅斯冕用着淡然的语气说:“阿轲,当初是你主动追我的。”
周时轲不笨,他握着手机,大喘气了几口,对方语气里的理所当然他应该习惯了才对,但是每次,他听过后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潜意思,傅斯冕就是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