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靠在沙发里,一条曲在茶几下的脚踏上,眉眼懒散,与平时的样子不太像。
“以前玩过。”周时轲没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可是围着的一圈人都跟没见过似的,有点可爱。
他从来不发牌,就算是庄家,也是别人帮他发牌,刚刚只是看他们发牌的速度太慢了,实在忍不了才自己拿过来发的。
原柏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生,他觉得这个时刻的阿轲,在发光。
就跟他唱歌时候的模样一样。
唱歌的时候,周时轲是让人觉得无法企及和触摸,而现在这个时刻,他就像一只在太阳底下悠哉悠哉漫步的漂亮孔雀。
不知道为什么,原柏总觉得阿轲和他们,和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存在。
大概到十点多的时候,这场庆功宴就已经到了尾声。
周时轲和吴全华打过招呼后,就准备回家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想起自己手机忘记拿了,又要回包厢一趟。
走道里的灯光很明亮,每个包厢门口都立着一盆幸福树,来往的人除了侍应生,几乎看不见客人,论保密工作,这家是做得最好的。
“傅哥......”声音不熟悉,但是这个称谓,目前周时轲只听见傅斯冕身边的人叫他。
周时轲脚步停下来,站在了一棵幸福树后面,这棵幸福树是最粗壮茂密的,枝桠伸展,将他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穿着藏青色高领毛衣的青年手里夹着一支烟,时不时吸一口,漂亮的眉眼被烟雾晕染得像有了仙气,他带着一点儿浪荡又颓丧的气息,这种气息分外迷人。
烟雾散去,周时轲看见了站在青年旁边的傅斯冕。
他靠在墙上,神情淡淡的,两人之间距离合适,没什么暧昧之处。
可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周时轲在这种礼貌距离之中察觉到了异样。
这时,傅斯冕开口了,他没看青年,嗓音冷淡,“你建议的?”
林治晔将“嗯”的尾音拖长,懒洋洋的,“不然呢,你想我平白无故给你十几亿,傅哥,我们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做生意的时候不谈感情。”
“况且十几亿,挺划算的。”他势在必得,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泼天的利益。
“怎么样?和阿轲谈好了吗?”
傅斯冕直起身,看着走廊尽头,眉眼沉沉,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