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撑在墙壁上,痛苦地弯下腰,大口喘气,眼泪如珠滚落,砸落在地面。
周时轲知道傅斯冕把自己看得没那么重要,身在其中,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只是太喜欢了,他太喜欢了。
喜欢到自甘下贱,放弃前途,不要家人,呆在举目无亲的狗屁江城,想着,总有一天能捂热他吧,而且,傅斯冕身边也只有自己,不是吗?
但他没想过,傅斯冕会拿自己去谈生意。
他还是不是个人?!
是他低估了傅斯冕的冷血程度,也是他没有想过令人绝望的不一定是对方的冷漠和不会表达,令人绝望的事情可以以许多形式表现出来。
比如,傅斯冕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过。
谈生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钱想疯了吗?他周时轲是他妈能用钱买的?
“姐姐......”男生声音嘶哑,像被掐住喉咙无法发声苦苦挣扎的幼兽。
他想到高中被送走的时候,一贯以来都独当一面的大姐红着眼眶,“姐姐到时候一定接你回来。”
姐姐。
周时轲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被傅斯冕踩烂了,他几乎快要痛得跪倒在地。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有侍应生路过,看见这位好像很不舒服的客人,柔声问道。
周时轲低着头,声音像是硬挤出来的,“没事,喝多了而已。”
侍应生点点头,“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们,祝您玩得愉快。”
还是得回家的。
这里不适合宣泄情绪,他手机落在了包厢,还是得回去拿。
周时轲踉跄了几步,很快整理好了情绪。
但他没想到包厢里还有人,是部长,辽伟看见周时轲进来似乎也是十分意外,不过立马就有点窃喜。
辽伟今年刚过四十,事业顺心家庭幸福令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器宇轩昂谈不上,但在人群中绝对是有气质有修养的那一类高质量男性。
周时轲现在看起来与平时无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强撑,扫了辽伟一眼,点了点头,对于和傅斯冕以外的人,他的态度天差地别。
辽伟伸手拦住他。
“阿轲,我看了你的资料,你不是江城本地的?”辽伟像是在与周时轲话家常一般的语气。
周时轲看了一眼横在自己身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