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一直都很想要这幅耳机,送给你。”周时轲声音沙哑,他低头,指节发白,取下了脖子上傅斯冕找人给他求来的护身符,俯身递给另外一个人。
“你不总说自己倒霉吗?这个给你。”
傅斯冕眼神沉了下来。
摸不着头脑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敢收下周时轲递过来的东西。
周时轲装作没有看见傅斯冕骤然阴沉下来的神情,他从口袋里翻出车钥匙,两把,分给对面两人一人一把。
“基本都是新的,没怎么开过。”
最后,是手指上的戒指,周时轲手都在抖,取的好像不是戒指,像是从他身上摘下了某个没了就会死的器官。
他把戒指轻轻放在桌面上,没说一句话,转身出去了,背影单薄得令人心疼。
阿轲看起来好像瘦了很多。
包厢里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周时轲分给众人的东西还都在摆在桌面上,没人敢伸手去拿,甚至都没人敢动。
林治晔笑了笑,准备去拿桌子上的戒指。
“谁敢拿我就剁了谁的手。”傅斯冕缓缓靠在椅背上,眼神似未化开的冰雪,语气冷淡,辩不出喜怒。
林治晔的表情僵住。
随即傅斯冕抬起眸子,看着林治晔,面无表情道:“你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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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冕没有出去追周时轲。
周时轲打车回到家里,房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钟表的滴答声,沙发后的墙壁有一幅画,上边是他和傅斯冕刚搬进来按下的巴掌印。
傅斯冕是深蓝色的,他是橙色,然后在底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后用玻璃画框装裱。
周时轲的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一会儿,最后面无表情地移开。
时间拖得越长,他就越麻木,一开始那些日日汹涌的不甘心与屈辱,愤怒与绝望,到了此时此刻,变得如湖面一般平静。
他最近通话之前全部都是公司里的,江城本地的号码,最近已经全部被北城的号码侵占。
[不是吧老大要回来了?]
[呜呜呜呜呜老大我们想死你了,我们还以为你就在江城不回来了!]
[我就说吧,还是啃老舒服,阿轲你要出道你就从自己家里出嘛,岂不爽哉?]
[阿轲,告诉你一事儿,杨上臣那狗东西搞了一辆改装车,特酷,不过他昨天晚上深夜炸街被举报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