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面色不改:“那就买来,若不行雇几个药修去采。”
薄昭:“?”
薄昭:“尊上,您是不是以为我们很有钱?”
谢听云语气稍顿,理所应当地一抬眉:“不然?”
薄昭深深吸气,懒得浪费口舌。
先不提他们剑宗弟子每日修剑所需的灵石和宗门的日常维护,就说说沧山溟海后面的凤巢,每到春日,神凤苏醒,饮的是天露;吃的是灵息,一次吃一顿,一顿吃一年,再加上他那把缺德剑,让本就不富裕的宗门雪上加霜。
谢听云没失去修为以前,虽然耗的多,但赚得也多,还能积攒下剩的。
可他现在失去近全部修为,凭何如此嚣张?
见薄昭许久不答应,谢听云忽然用平静无波地语气说出一句:“我找到了意中人。”
嗯?
嗯???
薄昭傻眼。
他追随谢听云百年,忠得就是他的性子,深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撒谎,更不会扯这种谎言骗钱,十成十是真的。
内心挣扎许久,薄昭硬着头皮应下:“行、行吧。”
谢听云松了口气。
薄昭补充一句:“追慢点,现在没多余的财力给你操持婚事。”说罢,嘴里发出低叹。
谢听云耳根微红,低低地嗯了声,因难为情,长指用力揪下脚边的一根药草。
未想到的是这种草药会咬人。
他揪痛人家须须,药草尖叫着在谢听云手上来了一口,一阵刺痛,他迅速松手,那根被他揪下来的草药蹦跶着跑远,隐约还能听到诡异的叫声——
“妒妒,妒妒……”
谢听云不由蹙眉。“怎么了?”薄昭看出他脸色不对,关切问道。
“无妨。”谢听云收回视线,并未放在心上,叮嘱道,“记得药。”
“好,明日送到。”
琉璃镜结束对话。
谢听云准备再去黑市赌几把多赚点,若不然薄昭真该对他有意见了。
谢听云去其他神山大赌特赌一番,待薄昭把药送过来,谢听云直接拿回宿问宗,倒免去一项繁琐。
现在药草有了,制作方式也有了,就差一个炼丹炉,云晚又斥巨资在昆仑宗药修的手上买了个二手炉子。
问题来了,她的小破门没有炼丹师!
夜深人静,云晚不好再偷偷溜出去,于是直接用琉璃镜联系上李玄游。
[云晚:明天你花钱请个丹修来吧。]
李玄游还没睡,很快回复:[不用,柴爷会炼丹。]
[云晚:?他不是扫地的?]
[李玄游:也炼丹,以前我们有点什么跌打损伤,买不起药,都是柴爷帮我们炼丹治病。]
[云晚:意思是我们宗门有炼丹炉?]
[李玄游:是啊,中品以下都可以。]
[云晚:……]
那她花钱买个嘚儿的炼丹炉!
血亏!!
[李玄游:已经开始炼了,不过怎么卖?]
众所周知他们是剑修,不懂买卖,炼丹容易,卖出去是个难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