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谁也不准过来!”
两方僵持不下,只有被云晚护在身后的阿黄满是安静。
身下的冥渊水冷到骨缝,他却忽然不怕了。
在这为妖的百年里,他们受尽欺辱嘲笑,他们时刻忍尤含垢,对半妖来说,活着已是难事,哪还会在乎清白二字。
阿黄忽地抬直脖颈,自嘲一笑:“若我自愿承受坠心咒,你们可会信我?”
云晚震然。
她深知阿黄没有撒谎,可是坠心咒至毒,哪怕能证明他所言是真,也有可能会在受刑过程中被活活折磨死。
“我没有伤人。”他颤着齿,“倘若坠心咒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你大可用罢。”
幽冷之中,他的那双竖瞳竟闪烁起灿色的明火。
水牢倏然陷入沉寂,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知是惊愕于他的不羁;还是惊愕于这番咬牙而出的话语。
沉默并未维持太久,为首剑修拂袖唤出坠心咒虫,一步一步向阿黄走来。
坠心咒是刺目的黄色,和阿黄的眼神如出一辙。
他毫不畏惧,云晚的心头却一阵一阵冒出火气,云晚无法忍耐,咬紧牙关,抬手命玄灵化作一道灵障,屏障似冲波般将弟子弹飞到几尺之外,最后滚落下阶梯,半晌都没有爬起来。
任谁也没想到云晚会忽然出手,众人静默半晌,看守,剑修,六七人全部提剑向云晚冲来。
云晚没有躲开的意思,神色愈发坚韧。
郁无涯身形未动,站在阶梯处,表情居高临下。
玄灵护障可以抵挡一会儿,云晚趁此机会想把阿黄从柱子上抠下来。
可是上面的钉子为定魂钉,越往出拔,钉子越会向肉里收紧,直到完全穿透肺腑。
她不敢再贸然涉险,可也想不到合适的办法把他从上面救下来,慌张让她四肢冰冷,一边护着阿黄,一边加固玄灵屏障。
“师妹,你快让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再执意袒护,与之同罪!”
云晚不为所动:“我何罪之有?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施加酷刑,剥夺他人性命,难道这就不是罪吗?”
她的着急全被阿黄看在眼里,瞳孔震颤,张了张嘴,主人那两个字始终没有发出。
耳畔传来玄灵之音:[有一道很强的剑息,我怕是支撑不了太久了。]
话音刚落,就听某个贱嗖嗖的声音强行加入对话:[宝贝,你再夸我强?]
玄灵:[……??]
日你仙人板板哦~
玄灵没有犹豫,果断收手。
下一刻,凌厉摄魂的剑息裹挟着狂风席卷而来,冥渊水形成水墙,把云晚和杀过来的剑修完全隔阂开来。
冥渊水有损修为低,弟子们即使止步才没被水浪卷入其中。
只见眼前闪过两道银白剑气,身后的刑柱就从中腰斩,定魂钉稀稀拉拉地掉落在水中。还没等云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腰部便落入到某个结实而熟悉的怀抱。
云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