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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储物袋摸索出灵泉水,对着青年的嘴灌了进去。
他渴坏了,咕噜咕噜几口就将一壶灵泉水喝了干净。
灵泉水同样也具有愈合养生的功效,男子困顿的脑海渐渐恢复清明。长睫撩起,云晚近在咫尺的纤细身影映照在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中。
她只是很普通的打扮。
雾鬓风鬟,翠珠妆点,白玉般的面容生着双艳丽多情的眼。哪怕是在珠围翠绕的宫阙,申屠危也未见过如她这般的仙姿玉色。
他教养良好,惊艳一眼便匆匆低头,不敢多看。
片刻蜷缩起指骨,低沉着声音道谢:“多谢姑娘相救。”他还残留着昏睡前的记忆,只记得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当时想着若是追兵就认了,未曾想能劫后余生……
云晚继续打量着他。
比起谢听云的出尘冷清,眼前之人更多了几分厚积薄发的少年英气。
“你叫什么?”
青年依旧没有直视他,半垂着眼睑,知礼且疏离:“在下名子亦。”
玄灵毫不犹豫拆穿:[他撒谎,他叫申屠危。]
云晚想起那行人的对话,眉梢挑了挑:“我救你的时候,有人再找一个叫申屠危的,是你吗?”
闻言,他立马紧张起来,全身肌肉紧绷在一起,微微撩起眼睑望向她,眼神满是警惕。
云晚衣着干净,衣裳虽然朴素,但料子上的花纹勾得精致细腻,一看便知是从大户人家里头出来的姑娘。
可是如今的大翼战火纷飞,又遇干旱,根本养不出像她这般水灵的女子。
申屠危隐约觉察到怪异。
低眸瞥向自己,支撑住上身的双臂又有了以往的力气,原本被挑断手筋的双手也恢复如常,除此外,身体其余部位的伤口也已愈合如初。
申屠危的眼底划过愕然。
在被看押审讯的这半月来,申屠危日日夜夜都在经历着严刑拷打,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根本不可能如此迅速地痊愈。
他的神色间满是探究:“你到底是谁?”云晚友好介绍:“云晚。”沉吟片刻,“一个闲医。”
“闲医?”他分明还在怀疑。
云晚面不改色地扯谎:“我从小与师父隐居深山,师父年老西去,这才出山投奔亲戚。你的伤就是我炼得药医治好的。”
申屠危又不是傻子。
哪怕神农在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一个重伤者痊愈。
他保持着警惕:“你的亲戚如今在何处?”
云晚道:“不暨城。”
申屠危缄默。
不暨城是大翼主城,王宫屹立之地。战乱后,不暨城全城密封,守卫军十二个时辰严防死守,别说入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见他沉默无言,云晚再次说道:“不过我要先去找几个朋友,他们现在阳青镇。”
柳渺渺还有谢听云都在那儿,离她目前的位置也就几个时辰的路程,若用符纸,眨眼间的事。
云